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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回 玉女洞人精入赘 失萍踪帝位空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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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仙童和毛青鸾进了寝殿,屋子里空无一人,寂静得有些可怕。怪的是:连伺候的几个嬤嬤也不见了,把芷若一个人丢在里面。仙童有些恼火,毛青鸾也非常气愤。正是中午十一二点钟左右,阳光普照,凉风习习。老槐树投下了一地的浓阴,遮蔽了大半个窗户。

两个人心急火燎,步履匆匆,走进卧室里一看。摇篮里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女儿王芷若的影子?两个嬤嬤也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人事不知。毛青鸾见女儿被盗,眼前一黑,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也昏绝过去。仙童心中戚戚,悲愤莫名,一把抱住了老婆毛青鸾。

是谁呢?这么缺德,掳走了一个才一个月的婴儿。仙童心如电转,几乎想炸了脑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仙童有些踌躇,既想跑出去追强盗,又放心不下已经昏厥了的老婆。想了想,他把毛青鸾平放在床上,出门叫来了几个丫环仆妇和侍卫。

仙童一鼓作气,从木窗户里跳下,顺着脚印追了出去。脚印若有若无,细细碎碎,不仔细,根本就看不清楚。仙童七弯八拐,跟着脚印追出了大殿,追到了高高的围墙下面。仙童抬头看了看,围墙很高,高逾十丈,一般人都想出去,除非插上翅膀,或者飞檐走壁。

问题的关键是:强盗偏偏就从这里飞出去了,而且手里还抱着一个一个月大的婴儿。那份轻功,实在了得!仙童再也不敢往下想了。与这样的人交手,仙童毫无胜算。至少,他占不到什么便宜。仙童的心陡地一沉,心里七上八下。他实在是担心女儿王芷若的安危。

可怜天下父母心。

仙童脚尖轻轻地在地上一点,身子腾空而起,跃上了墙头。他游目四顾,四夜里静悄悄的,林涛滚滚,松风习习,满山的绿都在大声地喘息。哪里还见盗贼的影子?女儿王芷若也不知去向?天哪,你为什么会如此残酷?你为什么要夺走女儿?她还是个婴儿啊。

跳下墙头,仙童又找了三个多小时。无奈林子里光线太暗,树叶太厚,再加上杂草丛生。盗贼路过,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根本就无迹可寻。仙童一下子傻了眼,眼睛潮潮的,鼻子涩涩的,好想哭!他堂堂的一个大帅,又不能哭,传出去岂不是一个笑话?

难做人哪,做人难。

仙童一边闷闷不乐地往回走,一边在心底里暗暗盘算。女儿芷若无端被偷,毛青鸾悲愤欲绝,伤心到了极点。自己该怎么向她交代呢?怎么才能减轻她心底里的痛苦?

按理说,帅府有御林军巡逻,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一般的人根本就进不来呀。如果不是里应外合,或者,对帅府相当的熟悉,孩子是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盗走的。两个中了剧毒的嬤嬤,口吐白沫,也不知有没有生命危险,是死是活?

帅府里出了这样大的惨事,仙童不知道是声张的好,还是隐瞒的好。声张吧,弄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天庭里的大帅,在办满月酒的那一天,把自己的女儿给弄丢了。那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一个终日里打雁的猎人,倒让雁子啄瞎了眼睛。一个整天抓强盗平乱缉凶的大元帅,倒让一个强盗把自己的孩子给偷走了。老天爷的这个玩笑,也开得太大了。

隐瞒吧,纸是永远也包不住火的,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再说,毛青鸾丢了女儿,会嚎啕痛哭,整天神经兮兮的,弄得全世界的人都会知道。这些都还是在其次,仙童最担心的,就是毛青鸾的身体。她刚刚生过孩子,体质本来就弱,再加上这一个致命的打击。不疯疯癫癫,不彻底崩溃,就是老天爷做了好事了,就是观音菩萨的加持。

仙童心事重重地走进了寝殿,屋子里闹哄哄的,匆匆赶来太医和丫鬟仆妇们挤满了一屋。丫鬟仆妇们个个心惊胆战,看着两个太医,在给两个嬷嬷施救。有一个年老的嬷嬷,中毒太深,再加上体质又弱,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眼看着是活不成的。

另一个年轻一点的嬷嬷,可能是身体健壮一点,抵抗力强,还稍微有一点呼吸。大医掰开了她的嘴,伸出两个手指头,在她的喉咙里抠了抠。嬷嬷心里作涌,昏天黑地地呕了起来,呕出了一大堆气味怪难闻的食物,,脸色也渐渐地红润了起来,一脸的泪水。

一死一伤,这也是最好的结局了,仙童终于长长的地了一口气。

缓过气来之后,嬷嬷紧紧地靠住墙,双目紧闭,养了一会儿神,思维终于清晰了起来。不过,她死里逃生,惊魂未定,还是有一些有气无力,明显的中气不足。仙童也不忍心逼她,只得让她先休息一阵子,养足了精神再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嬷嬷哽了哽,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一脸,就像断了线的珍珠,萤光千点,熠熠闪烁。她拘谨地搓了搓手,怯怯地看了仙童一眼,凄然地笑着说:“大帅,真是对不住了!由于我们贪嘴,让你白白丢了女儿。都是奴婢们的错啊,奴婢们罪该万死,百死难赎!”

“客气的话,嬷嬷,你就不要多讲了。你们是怎么中毒的?偷走我女儿的又是谁?长了一个什么样子?”仙童也不饶舌,打开天窗说亮话,言归正卷,单刀直入。他想了想,接着又说:“嬷嬷,你不要有什么顾忌?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你提供的线索,对我很重要。能不能找回我的女儿,就全靠你了!拜托,拜托。”

“大帅,你们走了之后,我和阿三嬷嬷奉命,留在寝殿照看孩子。本以为你们一会儿就回来了,哪知道一去就是大半天。我们的肚子实在有些饿了。”嬷嬷脸一红,挠了挠额上的头发,接着又说:“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健仆走进来了,说是奉了大帅您的命令,来给我们送饭来了。伙食还不错,有鱼,有肉,有青菜豆腐,有两碗米饭,装了满满的一大盒。”

“所以,你们就吃了,就中了毒。哎呀,你们真是糊涂啊!”仙童一拍大腿,有些惋惜,接着又说:“来历不明的食物,你们怎么能吃呢?你们这是要了我的命哪!”

“大帅,奴婢肚子饿了,就没有管那么多了。给您添麻烦了。”嬷嬷一脸委屈,怯怯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几乎悔青了肠子。

“你注意到了没有?那个健仆长什么样子?你认真地想一想!”仙童语重心长,谆谆善诱。

“个子不高,剃平头,身板结实,左边脸上有一道疤。”嬷嬷苦思冥想,一边回忆,一边陈述:“对了,他穿得不怎么整洁,胡须上还沾了一点血,有点狼狈。”

“他胡须上沾了血,那就是杀了人嘛,你们怎么没起疑心?真是岂有此理!”仙童豹眼圆瞪,有些莫明的愤怒。

“他说…他说…他是厨房里的厨工,专门负责屠狗杀鸡,不仅胡须上沾了点血,身上、衣服上还有哩!当时,我们的肚子都饿了,也没有多问。”嬷嬷言辞讷讷,满脸涨得通红。看得出,她是一个老实人,应该不会撒谎、骗人。

“通常给丫环仆妇们送饭的,都是老仆王三,怎么又换了一个人哩!这大厨房也太不靠谱了!”仙童捏了捏下巴,满脸疑惑,接着又问:“他不是老仆王三,那他是怎么混进来的呢?门口有侍卫和御林军把守,盘查得很严。”

“对了,大帅,你不提,我还差点给忘了。”嬷嬷十分谦卑地看了仙童一眼,尴尬地笑了一下,接着又说:“送饭来的健仆,有老仆王三的关防和腰牌。他说王三的痛风病又犯了,难受得在床上打滚,他来顶班送饭。他嘴里还不干不净,骂骂咧咧的,像是很不乐意!”

“天啦,那老仆王三就危险了!”仙童脑子里灵光一闪,掠过了一丝不祥,撒开了双腿,箭一般地朝老仆王三住的房子射去,把一群人远远地抛在后面,拉开了很长的距离。

仙童跑得气喘嘘嘘,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推开老仆王三居住的房门一看。屋子里空空寂寂,没有一点动静和声音,空气中却弥漫着一阵怪怪的气味。仙童低头看时,只见老仆王三仰面躺在床上,大张着瞳孔,两手紧攥,喉咙被利刃割开,鲜血已经浸透了整个床单,血正滴答滴答地往下滴。

仙童弯下腰,摸了摸老仆王三的裤腰。裤腰上空空荡荡,根本就找不到关防和腰牌。到了手的线索又断了,是谁杀害了老仆王三哩?仙童百思而不得其解。暗道:要是弟弟人精在这里就好了。他思维慎密,头脑灵活,凶手肯定逃不了!

人精也有人精的烦恼,只是境况不同而已。

大愣和人精赶着马车,进入福来郡的地界,走到嘎岭这个地方。突然,从原始森里钻出一伙女匪,个个奇丑八怪,武艺高强。人精被火鸡一翅膀搧晕,女匪们一拥而上,把他和大愣掳进了玉女洞,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

人精面如死灰,根本不抱什么生的希望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徒呼奈何!哪承想,就在这个时侯,女匪首请外婆来赴宴。外婆相过人精之后,又临时改了主意,决定招人精为婿。而且选日不如撞日,婚期就定在当天夜里。

坏事变成了好事,人精本应该高兴才是,可他却有些哭笑不得。皇帝崩驾,帝位空悬,国家正是多事之秋,而他却躲在深山老林里娶小老婆,依红偎翠,怎么说都有些不人道,不仗义,对他也是一个天大的讽刺。

凭心而论,女匪首红玉姑娘长得并不差,可以说是沉鱼落雁,天姿国色。跟老婆妮可相比,那是另一种美,同样让男人倾慕与销魂。再说,人精也是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渔色是男人们的天性。

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这婚却结得不是时候,人精就是再推辞,再抗拒,也不起任何作用。俗话说得好啊,在人矮檐下,哪敢不低头。更何况,人精就是插上翅膀,也飞不出玉女洞了,只有随遇而安,听天由命了,形势比人强哪!

其实,人精担心的是妻子妮可,她身怀六甲,即将临盆,这个时候,打翻了她的醋坛子,她肯定会闹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能有他的女子日过吗?一想到这里,人精的脑壳都是个木的,心乱如麻,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可玉女洞里的这个女魔头,人精也不能敷衍,也不敢敷衍。惹恼了她,她可是要杀人见血的。说不定,他和大愣就要把小命丢在这里。权衡再三,人精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不难怪有人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猴子满山走。说的就是这个意思,随遇而安。

人精左等右等,好不容易等到天色向晚,落日平西。房门才哐当一声开了,走进来两个低眉顺眼的女人。一个端一盆水,一个捧一套新衣。两个人像哑巴一样不吭一声,也不管人精愿意不愿意。她们一前一后站定,描眉扑粉,仔仔细细地给人精梳妆起来。

两个女人的动作都十分娴熟,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看得出,这不是她们第一次,给男人们梳妆打扮了。也不知道,人精是她们梳妆过的第几个男人。人精心里也在打鼓,自己会不会也步那些男人们的后尘,被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女魔头,先奸后杀,折磨致死。

看来,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说不定,他人精运气好,上天眷顾,老天爷一开恩,就会饶了他的一条小命,让他绝处逢生。这个世界,什么都缺,唯一不缺的就是奇迹。奇迹一旦发生,鸡长牙齿马长角,连石头上面,也可以开出美丽的花朵来,姹紫嫣红。

打扮完毕,两个女人羞羞答答,执意要给人精换衣服。在异性面前,人精有些扭捏和害羞。毕竟,除了老婆妮可,没有谁看过他的身体。可在人精的眼里,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不是谁想看就可以看的。男人嘛,也有男人的秘密和尊严,神圣而不可侵犯。

见人精有些不愿意,两个女人也不再坚持。她们端起水盆,放下衣服,客客气气地退了出去。人精把耳朵贴在门缝里,只听见两个女人笑着说:“大王也不知是中了什么盅?被这个男人搞得五迷三道的。看来,他是唯一可以活下来的,女人也逃不出一个色字啊!”

“那可说不定呢?依大王的心性,什么东西都靠不住,哪里有长久的爱情?那么多好看的郎君,个个都是唇红齿白,玉树临风,比这个可强多了。可大王不照样也是先奸后杀,美美地炖上了一锅汤,让我们也可以喝上几瓢。不管怎么样,也是口福啊!”

“春兰,那你敢不敢跟我打赌?这一个就不会杀!我打量过了,大王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对。怪怪的,既有柔情,又有怜悯。”女人不依不饶,在向同伴春兰示威。

“明玉,赌就赌,谁怕谁?我春兰从来就没有服过输。”叫春兰的女人拍了拍胸脯,也针锋相对,寸土不让。

“敢跟我赌,你一定会输光裤子。”明玉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你才输光裤子哩!反正,你输光裤子也无所谓。你的那个东东,不知上过多少男人了,有什么可以稀罕的?”春兰的一张损嘴,叽叽喳喳,得理不饶人。

人精贴在门缝里,仔仔细细听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暗暗地有些好笑。这些女人,真是疯了,荒谬透顶。没奈何,人精只得依那两个女人的吩咐,小心翼翼地扒光了自已,换上了一套新衣服。衣服不知是什么材质,穿在身上轻飘飘的,薄如蝉翼,跟没穿衣服似的。

有道是:佛靠金妆马靠鞍。

换上了一套新衣服,人精确实是精神多了,也潇洒多了。如果再戴上纶巾,拿上一把洒金折扇,就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了,不知要迷死多少女人。有些人,尤其是像人精这样的男人,平时你看不出它的美。他却耐看,经看,越看越好看,越看越有味。

人精换上衣服,还有一点空闲。他就随手拿起了一本书,借着夕阳的余晖看了起来。不看不打紧,一看,人精就被这本书迷住了。

这是一本鬼谷子王诩的捭阖策,在人世间几乎已经绝版,失传。内容十分晦涩,深奥,一般的人是看不懂的。人精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鬼谷子亦名王禅,因隐于鬼谷,故而得名。鬼谷子是战国时最著名的道家,纵横家的鼻祖,精通文武商三道,桃李满天下。军事家孙膑、庞涓、尉缭子是他的弟子。纵横家苏秦、张仪、毛遂也出自他的门下。商圣范蠡也是他的得意门生。

比这本书还要可心的,是人精穿在身上的这一套衣服。真是有一点怪,穿在身上根本就感觉不出,却十分熨帖,舒服,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可能是薰过香,也可能是经过了特殊的处理,衣服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兰草的香味,好闻极了。而在这种兰草的香味里,人精感觉到自己,就像吃了灵药的嫦娥一样身体轻飘飘的。不难怪大诗人李商隐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的诗句。

看了一会儿书,人精实在有些疲倦,肚子也唱起了空城计。人精茫然四顾,正想找点什么东西填一填,饱饱肚子。就在这个时候,女魔头红玉推门而入,袅袅娜娜,带进来一阵阵醉人的香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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