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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回 戏盗贼婴儿显圣 生妒意妮可拈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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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不知怎么的,苔丝的身体开始颤抖了起来,就像打摆子似地抖个不停,上牙磕着下牙。她机械地挪动着双腿,想冲进去,一把揪住仙童的脖领,狠狠地扇他几个耳光。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三岁的小孩,老跟他玩失踪,真是太可恶了,不揍他几下难解心头之恨。

可一到关键时刻,苔丝就掉了链子。她的双腿都木木的,就像灌了铅一样。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她只觉得膝弯一软,身子翩了翩,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上,就像一口袋粮食,嘴里也像没了呼吸。老天爷待她也不薄啊,这个时候了,还给了她一块蜜。

苔丝扑通一声脆响,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把屋子里三个喝酒的男人,都惊得站了起来。这座荒山野岭,平时就人迹罕至,这来的是人还是鬼呢?几个人掌上灯,打开门一看,只见阶基上躺着一个大美人,眉目清秀,面容姣好,看样子,已经人事不知,昏厥了过去。

三个人都不是坏人,都有一些古道热肠。他们拖的拖,抱的抱,拽的拽,七手八脚,把苔丝弄进了屋子,平放在床上,盖上了一床厚厚的被子。屋子里暖和多了,苔丝慢慢地苏醒了过来,游目四顾,只见三个人还在继续喝酒,哪怕天塌下来,也没有停杯的意思。

苔丝一个激凌从床上坐了下来,两只凤眼瞪得圆溜溜的,气势汹汹地说:“你们是谁?我为什么会睡在这里?你们敢对姑奶奶不敬?我就杀了你们,你们信不信?”

“我的个小祖宗,你就别发虚火了。是我们请你来的吗?你己经人事不知,跌倒在阶基上,气息全无,是我们好心把你抬进来的,放在床上,我们有错吗?你别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反而倒打一耙!”三个人当中,那个喝酒的瘦子,嘴巴特别损,有一些得理不饶人。

“妹子,你是饿了吧?为什么会昏倒在地上?来,你过来喝一杯酒,吃一点东西,心里就舒服了。这里可是上好的鹿肉,补肾益气的。”胖一点的那个也十分殷勤,拿起一双筷子和一只空碗,敲了敲,算是邀请,笑着说:“妹子,你不要不好意思,大家都是一家人。”

“我不吃,谁跟你们是一家人了。我还当心,你们在鹿肉里下了毒呢?”苔丝有些强词夺理。其实,她是等待那个特像仙童的人发出邀请,那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可那个人偏偏就不吭声,也不看苔丝一眼,自顾自地喝酒,挟菜,旁若无人,就当苔丝根本就不存在。

“吃就吃,不吃拉倒,你们还担心我们的酒菜不会变屎?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那个特像仙童的人终于开了腔。可一开腔,就是这么一副调调,夹枪带棒的,让苔丝根本就接受不了。他怪怪地看了苔丝一眼,接着又说:“兄弟,别管她,我们接着又喝,不醉不归。”

苔丝哽了哽,忍了又忍,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泪水一下子就涨满了眼眶。不管别人怎么对她,她都可以理解,欣然接受。而爱人仙童对她不闻不问,冷嘲热讽,她就有一些接受不了,甚至是满腔的愤怒。还是古人说得好啊,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不等那几个人反应过来,苔丝就一阵风似地爬了起来,蹬蹬蹬几步,就冲到了桌子边,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她拿起瓶子,满满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仰脖,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热辣辣的酒流倾入喉咙,像一团火,又像是爬动的虫,呛出了苔丝的眼泪。

苔丝拿着酒瓶,拿着酒杯,还要喝,可被那个极像仙童的人止住了,灿灿烂烂地笑着说:“妹子,酒不是你这么喝的,它重在一个品字,品出沧桑,品出炎凉,品出人生的醇厚,品出岁月的味道。妹子,你以为你喝的是酒,它不是?它是我们的眼泪!酿出它的就是苦难。”

想不到那个人还那么深沉,像极了苔丝的爱人仙童,或者说,就是他本人。只有他,才能说出这么有深度、这么有哲理的话。苔丝瞪起了眼睛,很凶很凶地剜了那人一眼,气急败坏地说:“我喝我的酒,关你个屁事,你是担心姑奶奶不给钱是吧,你放心,我有的是。”

“妹子,你是失恋了吧,这么凶?是男人抛弃了你?换着是我,也不会娶你,谁会在自己的身边放一颗炸弹?见好就收吧!”那个人怪怪地回敬了苔丝一眼,端起杯子里的酒,也一饮而尽,接着又说:“女孩子,还是温柔一点好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我失恋就失恋了?关你个屁事?要你来管,真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你还是省省吧!”苔丝没好气地看了那个人一眼,才发现那个人根本不是仙童,只是有些形似而已。她也不管那人受得了受不了,反唇相讥:“你是谁?为什么会坐在这里喝酒?笑话看够了吗?”

“没看够,妹子,你不就是跑了一个男人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天塌不下来。你看我怎么样?学富五车,相貌堂堂,好歹也是一个白衣秀士,追我的女孩子排成了队,今天算是便宜你了。”那个像仙童的人油嘴滑舌,一口怪腔,狗嘴根本就吐不出象牙。

“呸,就你,比起我男朋友差多了,要我说一句,你不要生气,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你就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苔丝一本正经,似笑非笑,忍住了满腹的酸楚,接着又说:“你就死了这份心吧,你也不撒一泡尿来自己照照。哼,尖嘴猴腮的,也想娶我。”

“妹子,你还是现实一点吧,你男朋友再好,可他已经离你而去,早已成家立业,爱上了别的女人。你这么傻等,也不是一个事啊。我再差,可我愿意娶你,愿意跟你过一辈子,你就别生在福中不知福了,还是找个人嫁了吧!我不行,还有他们呢?他们一个个都英俊潇洒。”那个人闷闷地喝了一杯酒,脸上既有嘲讽,又有些得意,让苔丝琢磨不透。

“是啊,是啊,妹子,我们也很不错呢,你就别这山望着那山高了。我们都还没娶亲,都还是处男。你不要一口回绝,也可以做个备胎吗?什么时候想通了,我们就上门去提亲。”胖子和瘦子对视了一眼,会心地一笑,也开始给那个人帮腔,肆无忌惮地调侃了起来。

“你们都不行,你们都给我闭嘴。咱们今天只喝酒,不谈婚姻的事,好吗?酒是个好东西啊,咱们今天要一次性把它喝够,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苔丝又止不住地泪流满面,这几个人也太坏了,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软肋,触到了她的痛处,哪壶不开提哪壶?

“喝酒,喝酒,咱们不谈婚姻,也莫谈国事,唯一的任务就是陪这位妹子,把酒喝高,喝够,喝得忘记一切,人事不知。五花马,黄金裘,呼儿将出调美酒,与尔同销千古愁。”瘦子大声地提议,豪气顿生,脸上洋溢出一股浓浓的酒气,眼睛里沁满了血丝。

“要得,要得。你们兄弟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再加上今天晚上妹子造访,凑成了三叶一枝花,也算是人生中的一大幸事,可喜,可贺!我这里还珍藏了两瓶好酒,今天索性把它贡献出来,咱们一醉方休。”胖子跌跌撞撞地起身去拿酒,找出两瓶好酒来。

看来,胖子也喝得差不多了。

拿出了两瓶好酒,大家又重整旗鼓,开怀地畅饮了起来,苔丝也加入了战团。佐酒的是一大锅鹿肉,炖在炭火炉子上,咕噜咕噜地冒着水泡,热气腾腾,散发出一股诱人的清香。这一辈子,苔丝喝过不少的酒,也吃过不少的鹿肉。但这一次,她最开心,也最舒畅。

这个时候,苔丝没有把酒当成酒,而是当成了自己最大的敌人,最大的对手,只有喝光它,消灭它,才是最后的胜利。一来二去,她也喝了不少。酒一多,她就有一些晕眩,话也多了,舌头像短了半截。酒后吐真言,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就是苔丝心境的最好写照。

喝着喝着,苔丝竟情不自禁地哭了起来。哭得很伤心,很厉害,也许,对几个陌生人,她不应该如此,不应该表露出真性情。可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在乙醇的麻醉之下,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压抑了这么多年了,她只想发泄,只想倾诉。只想一吐而快。

苔丝翻来覆去说的,都是那几句现话,哭的也是那个现人负心汉仙童。自己为他割腕自杀,为他深夜逃婚,为她跳下深崖,为他守身如玉,为他浪迹天涯。付出的难道还不多吗?还不够吗?为什么就没有回报?仙童就算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也会感动哪!

那三个喝酒的人也愣住了。就像不认识她似的,都停下了杯子,不约而同地盯住了她。他们刚刚也只是开开玩笑而已,图个嘴巴快活。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苔丝的感情这么复杂,经历了这么多的坎坷。不容易啊,每一次波折就是一个故事,可以写一本厚厚的书了。

理解万岁。

苔丝就像遇到了知己,找到了可以倾诉的对象。她索性敞开了自己的心怀,来了一个竹筒倒豆子。她一边喝酒,一边诉说,一边流泪。不大一会儿,就把两瓶酒都喝光了,锅子里鹿肉已经见了底。不知什么时候,她睡意渐浓,竟伏在桌子上,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太阳已经出来了,日上三竿。苔丝抬头看时,哪里有什么庄院?原来她竟睡在一块石头上面。原来,这都是南柯一梦。可昨晚,她又确确实实喝过酒。石头上,除了很浓很浓的酒味和吐出来的鹿骨头,还有四五只陶罐式的空酒瓶。

比起姐姐苔丝的梦,妮可的梦就更加真实,也更加残酷。

或者说,妮可做的就完全不是梦,却也跟焚一样浑浑噩噩。她无意中听说丈夫人精已死,不由得万念俱灰,悲从中来,一时竟想不开,羚羊挂角,寻了短见。也是她命不该绝,在鬼使押着她去枉死城的途中,儿子混天魔君竟追了上来,与阎罗国的大帅地煞发生了一场大战。

生死关头,在妮可的见证之下,叔侄相认,前嫌冰释。妮可这才知道,丈夫人精并没有死,只是潜藏在一个她找不到的角落,逍遥快活。妮可不由得喜极而泣,又悠悠地苏醒了过来,重新又回到了人间。这一切,都像做梦一样,让妮可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丈夫人精没死,这是上帝对妮可最大的恩赐了。她就应该找,哪怕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个家伙从地缝里揪出来。可怎么找?到哪个方向找?妮可心里并没有底。也可以说是有些茫然。没办法,她只有把这一切都交给妹妹艾米莉了。毕竟,妹妹是她最信任的人。

妹妹艾米莉带队出去找人之后,妮可的心也一直悬着。她无时不刻都在关注着这一切,关注着妹妹的一举一动。这么大一个世界,要去找两个活人,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无异于大海捞针。可不找也不行了,傲来国已经风雨飘摇了,国不可一日无主,无君。

可相府的事也得有人管哪,人精的死讯早已经传出去了,弄得老百姓人心惶惶,议论纷纷。各路豪杰乘机起事,哗变的哗变,割据的割据,把整个傲来国弄得乌烟瘴气,狼烟四起。人精在时不怎么觉得,他一走,危机就出来了。看来,他还真是一股稳定的中坚力量。

妮可审时度势,对相府里的人员进行了甄别和精简。对一些靠不住的,或者身份有争议的,一律清退。妮可的意思是:免得相府里混进坏人,人多嘴杂,疏于管理,弄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捅出一些不必要的娄子,把自己搞得很被动。丈夫人精不在,万事都要小心。

在安保上面,妮可采纳了妹妹艾米莉的建议。在相府内部,以大管家何平和刀笔吏二愣为核心,成立了一支保安队,日夜巡逻。在外面呢,依然还是借助了御林军的力量,实行三班制,对相府实行了严防死守,对来访者逐人登记,搜身,决不能放进来一个坏人。

这样一来,相府里就安全多了,妮可最怕的就是后院失火。丈夫人精在前方奋战,妮可就是他的大后方了,千万不能出事,千万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马虎和大意。作为一个女人,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管好孩子,照顾好家庭,让丈夫无后顾之忧,就是妻子最大的本分。

可千防万防,千小心万小心,相府还是出了问题,妮可还是露出了破绽。而且问题还不小,要不是妮可及时补损,再加上儿子未卜先知,显了圣,就险些铸成了大错,让妮可后悔莫及。看来,有些事情防是防不住的,只能听凭命运的安排,非人力可以逆转。

妮可万万没有想到,盗贼会从小贩子当中混进来,而且会瞄准妮可还在摇篮中的孩子,让人防不胜防。那一天,妮可正在丈夫人精的公事房,代丈夫接见来访的宾客,耽误了不少的时间。没办法,都是丈夫的熟人和老朋友,于情于理,面子上都碍不过,不见不行。

见完宾客,温言软语把他们打发走,妮可这才猛然想起,儿子还躺在摇篮里,没有按时喂奶,一定饿得快不行了。她心急火燎,三步当作两步走地出了公事房,急匆匆地向卧室里走去,连仆妇佣人给她打招呼,她也懒得去搭理了,稍微点了一下头算是感谢!

进了卧室,摇篮里空空如也,哪里都没看到儿子的影子。妮可急了,又掉过头来,扯起嗓子,大声地呼喊仆妇阿娥和小彩的名字。四下里鸦雀无声,万籁俱寂,妮可的喊声急促而尖厉,长出了锋利的倒钩,透着焦虑和绝望,在空气里悠悠传响,叫得妮可的心尖尖直打颤。

终于,妮可在一个角落里,看见了仆妇阿娥和小彩。不过,阿娥和小彩都已经扑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人事不知。妮可吃了一惊,蹲了下去,探了探两个人的鼻息。两个人都有鼻息,不过已经十分微弱,可也没有什么大碍。妮可猜想,也可能就是食物中毒而己。

是谁这么歹毒呢?妮可的心里乱糟糟的,像一团怎么也扯不清的乱麻绳。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呼天抢地,嚎啕大哭了起来,像个十足的泼妇。仆妇阿娥和小彩中了毒,自己的儿子也不知所踪,这个打击对她实在是太大了,你叫她怎么受得了啊,我的个上帝。

妮可的嚎啕,就像一块磁铁,吸引了相府里几乎所有的人。丫环仆妇们奔走相告,纷至沓来,把妮可的卧室挤得水泄不通。人们一拥而上,抬的抬,拽的拽,就近把阿娥和小彩抬上了床。相府里的医生也闻讯赶来了,马上拿脉问疹,对患者进行了积极的救治。

另一拨人,也在大管家何平和刀笔吏二愣的带领下,从相府里开始,满世界地去寻找相爷人精和妮可的孩子。大家都急火燎毛,就像热锅上蚂蚁,急得团团乱转。也难怪,一个还在摇篮里的婴儿,咿咿哑哑,还没有一点行为和能力,一定是凶多吉少,难逃一劫!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还是没有婴儿的任何消息。妮可急得捶胸顿足,大管家何平更是抓耳挠腮。这么大一个世界,要找到一个小小的婴儿,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能不能找到?只能听任命运的安排,也只有天才知道。面对残酷的命运,妮可感到自己有些无能为力。

正在大家都灰心和绝望之际,一个健仆气喘吁吁地赶来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相爷夫人,大管家,小少爷找到了,安然无恙。两个贼子也己经束手就擒,在粪坑里挣扎呢?喝了不少的糞水,呛也呛得差不多了,两个人都求爹爹告奶奶,哭爹叫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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