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山大叔和闵英驱车赶到幸福苑二十四楼的时候,孩子的尸体已经被送往殡仪馆去了。这又是一幢商住两用楼。楼前的人行道上,有一群人还在围着一滩已经发黑了血迹议论。从人们的议论中,他们知道,又是从十七楼跳下的,被发现时已经死亡。
这里距离学校不远,于是他们又驱车直奔学校。
学校大门口,有记者被当在大门外。两个保安见开车的是阿蓉,迅速地把大门打开一条缝,等阿蓉开车钻进去,又迅速地关起来。那神情和动作,表现了他们高度地恪尽职守。着实,不要说人,就是一条也狗,此时也休想混进去。
学生们正在上课,校园里静悄悄,只有树梢头鸟儿“清脆”的鸣叫声和教学楼里传来的老师们的讲课声不时在空气中激荡。一切都安好祥和,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事请。
石山大叔跟随着闵英走到校长室门前。校长姓熊,石山大叔还没有见过面。当闵英伸手去敲门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一个微微发福的五十多岁的男子一脸惊讶地站在门口,瞪着眼睛说:“哎哟,闽司长,我正要去你那里哩!”
听他的口气,看他的神态,石山大叔估计,他就是熊校长。
闵英看了那男子一眼,板着副面孔说:“是吗?我来了,你就要去我那里。我不来……”
“不,”那男子把目光转向阿蓉说,“我刚才不是在电话中说了吗?阿蓉秘书……”
阿蓉一听,连忙陪上笑容说:“哎呀,我当时就被这个消息吓懵了,只顾把事情作了回报,这话就忘了。对不起,熊校长!”
他果然是熊校长,石山大叔想。
熊校长朝阿蓉微微地点了下头很大度地说:“算了,算了。”同时朝门旁让开一步,热情地招呼道:“请坐!请坐!闽司长。”
又是一个比普通教室还大的一人办公室。高大的办公桌独立在一端,给石山大叔一种孤寂,压力山大的感觉。
“什么情况?”闵英未从在沙发上坐好,就急着问。
熊校长默默地坐到他的椅子上,端了端容,不紧不慢地说:“这个女孩子叫黄玉,高二年级28班的学生。虽然家不在市区,但是从高一入学起,就一直由家长在校外租房居住。学校当时曾经针对这个问题做过他们父女的工作,劝说过,并对他们父女晓以利害,要求她住校。可是,她和她的父亲都坚持自己在校外租房住,并且和学校签下了安全责任书。所以,从那个时候起就一直居住在幸福苑。该生平时在校内守纪律,爱学习,成绩不错。和老师同学们的关系也处的不错。从来没有发现过她有什么不正常。这次偏偏……,太出人意料了。”
“我问的是现在,眼前的情况怎么样?”
“还有好情况么?”熊校长的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绕了一圈,说,“发现时,人早已经死了。估计是深夜十二点左右跳的楼,直到早晨五点多钟,才被上学校的学生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