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他们昨晚一直在一起,“前几天和朋友去棠街那边,碰见的。”
“巧。”妈妈把玉佩放回书架,“在咱家放了这么久,下回我见到蔚蔚妈把这还了,玉这东西得贴身戴,长久不戴就没灵气了,什么平安喜乐,这好寓意就都没了。”
他苦笑,“这么迷信啊?”
“佛和观音都讲究跟人的缘分。”妈妈边说边往厨房走,“不过说起来,我觉得行止那孩子和蔚蔚也有缘,听说他俩相处得挺好。行止在银行,最近又晋升了,稳定。”
他一路跟出来,心感不快,鬼使神差地接:“医生不也挺稳定?”
妈妈正打开水龙头要洗菜,蓦地水声停了,笑道:“川川,你俩不合适。”
“……不是。”他不自在,“我是说,银行现在也不怎么稳定。你当初就该给她介绍个什么医生啊,老师啊,这种的,都比银行好。算了,医生也不行,医生太忙了,老师最好。”
说了半天也不知自己酸什么,妈妈笑了笑,给他使了个眼色,“行了,别闲着了,去把你爸烟灰缸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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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阳光明媚,林蔚跟妈妈去超市打了两斤排骨,回来刚进门,看爸爸正在拆个白色泡沫箱。
爸说:“正好啊,蔚蔚你一会儿抽空拿些螃蟹给嘉川家里送去,这从阳澄湖空运来的,可鲜呢。”
她扬了扬眉,没好气,“我一回来就使唤我啊?”
妈妈这头又念叨她,“你说你,昨晚突然回来,也不提前说声?”
“我这不是……”她圆着谎,“昨晚蒋一頔找我,就在附近嘛,我就顺便看看您二老。”
“别说回来看我们了,你有那个心,赶紧操心点你跟行止的事情,加把劲啊,争取明年把你们的事就定下来。”
“真是想把我这盆水泼出去了?”她冷笑,过去把螃蟹提起,往门外走,“那我不碍您眼了,走了。”
“干啥去?”
她扬了扬手,“送螃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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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时节,小区两道落了一地灿黄,她踏着走过,不留神踩扁了个银杏果,黏在鞋底,甩也甩不开。
她往前跳两步,一股子水流蹿到鞋下,接着听到水声,抬眼看去,许嘉川正拿着个水管在花坛旁洗车。
他穿着件黑色t,肌肉线条裹得明晃晃,踩在花坛边沿冲刷着车身,水流激射飞溅,迎着阳光,一道彩虹滑过。
他本就高,这会儿更高了,她只得抬头仰视。
偏头的瞬间,看她站在不远处,他不自禁地冲她笑:“买东西回来?”
“不是。”经过两个晚上,她也不怎么忸怩了,这会儿走过去说,“我爸让我给你家送点螃蟹。”
他跳下花坛,换了个方向背对她,脊背沟壑深深,更显他结实。
她撤步要走,“我先送上去了,你家有人吗?”
“我妈在。”他看她要上楼,所经之处留下浅黄色的脚印,黏着汁液,他叫住她,“你踩到什么了?”
她停下,盯着自己的白色运动鞋,抬头笑了,“银杏果吧。”
他盯了会儿,抿唇笑,“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过来让我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