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夫人冷笑。
谢朝生是她生的,她肚子里有些什么,她能不知道吗?
郗夫人不客气的直说了:“你要是现在就告诉了我,那有什么事,我就一块儿给你担了,但是你要是不告诉我,万一再有什么事儿,你就自己想办法。”
谢朝生干笑。
然后在郗夫人严厉的目光下小小声的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香橼她娘给她找的那门亲事,是郡公夫人的陪房,据说还很是有些脸面。”
“……”
“还有,香橼现在是怎么想的我还不是太清楚。虽说香橼一定是不想嫁的,但是她会不会还受她娘影响,我还不知道。现在也不好问。”谢朝生说。
郗夫人立时欣慰:“难得你还知道要问一问。”
谢朝生满头黑线。
就这么点儿事儿也值得郗夫人感叹,可见郗夫人寻常对二十一娘的期望值有多低。
她是经常忘事儿不错,但也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没失去一次记忆就连之前学到的那些东西都忘了的吧!那样的话,岂不是她连话都要重新学着说才是?
事情当然不可能是这样的,但是这也可以看出来,郗夫人对谢朝生的宠爱有多深刻。
“那阿娘,这事情我能管吗?”谢朝生眨眼,装乖卖萌。
郗夫人失笑:“你管都管了,现在才想起来要问?”
谢朝生吐吐舌头,俏皮的笑。
事情交到郗夫人手上谢朝生就放了一半的心。
之后的事情就没有谢朝生的什么事了。在香橼昏昏沉沉养病的时间段内,郗夫人已经和郡公夫人商谈好了一切事情。
倒不是谢朝生不想管,而是郗夫人不允许谢朝生插手。
这种事情,郗夫人不愿意任强谢朝生管。
香橼睡了好几天才醒过来。许是因为得救了,心神霎时间松懈下来的缘故,香橼的病大爆发。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香橼就一直断断续续的养到梅雨时节才好彻底。
这时间里香橼好过几回,谢朝生曾委婉的问起香橼对她阿娘是个什么想法。
谢朝生原本还想着要是香橼想不通的话她就让细辛劝一劝。谁知道她自己主意正的很。
香橼在谢朝生身边服侍了不少年,自己一分银钱都没有留过,全都给了家里。不说功劳,苦劳总还是有的,谁知道家里半点儿不念着她的好不说还要把她给卖了换钱。
香橼娘要把香橼嫁给那个四十来岁的黄管事就是为了钱。
香橼有点儿心灰意冷,也很是寒心。于是干脆就和家里断了来往。
香橼之前还担忧着谢朝生会劝着她忍下来。但又想着她家的娘子一贯都不是这个作风,于是想了又想之后还是委婉的说了。谁知道谢朝生不仅不在意,还很是赞同她的行为。
香橼自此放下了心。
而另一边,郗夫人和郡公夫人就此事商讨了一回。
郗夫人和郡公夫人的关系向来不错。
两个人在王家算是两种不同程度上的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