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王家最出色的是现任始兴郡公的父亲,而王家现在最出色的子弟几乎都在谢朝生这一支了。
郗夫人和郡公夫人都不是蠢的,郗夫人不觉得备受郡公夫人看重的陪房会干出此等没脑子的事。事实上也是一样的。
郡公夫人大怒之下叫了黄管事来问,这事就问的差不多了。
黄管事是想再娶一个,但还是真的不知道他找的那个媒人是给他挑了香橼。黄管事要是知道,他绝对不可能答应。
于是那个在中间牵线搭桥的就倒了大霉。
同样的,在谢朝生问了香橼之后,香橼一家子也没得了什么好。
事情解决的很完美,谢朝生很开心。随着香橼的病情越来越好,谢朝生就更开心了。
在此等开心的心情中送了王弗出嫁之后,谢朝生就陷进了水深火热之中。
没两个月她就要满了十七岁了。但是她的婚事不仅仅没有任何进展,甚至还在往后退步。
——因为之前香橼的事情,传出去之后谢朝生身上又添了一个跋扈的名声。
她的婚事越发艰难了。
但是她也快要十七岁了。
郗夫人把事情直接接到手里未尝没有这一方面的考虑,但很不幸的是这种考虑并没有拯救得了谢朝生越发糟糕的名声问题。
她本来就不好嫁出去,现在,更不好嫁了。
偶尔遇见,跟她年岁相仿、比她小不了多少的二十二娘和二十三娘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古怪。
谢朝生汗颜,恨不得躲在自己的小院子里不出门。
没办法的事,比她们都还要小上一点儿王弗都已经嫁出去了,结果因为谢朝生还没嫁,早就说了亲事的二十二娘和二十三娘都不能嫁,这两个人看谢朝生的眼神古怪也就不难理解了。
谢朝生也很苦恼,但是她也没有任何办法。
要是可以,谢朝生宁愿自己就一直嫁不出去。但是偏生律法上规定了不可以。
她实际意义上的长兄从做官的地方给她阿娘来了封信,信上专门就是说的这件事。
说来说去,就是希望谢朝生能尽快嫁出去。
律法是他们家的老祖宗定的,要是自己家的人都不遵守了,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长兄还希望郗夫人的标准可以定的第一点,起码把眼前的关卡过去了再说。
要是谢朝生实在是不喜欢,到时候大不了直接和离。
“这也能是办法?”谢朝生尖叫。
郗夫人有意告诉谢朝生,谢朝生知道了之后在自己院子里气恼的走来走去:“这怎么能是办法呢。哪有这样的。”
如此儿戏,岂是好事!
香橼病好了,也比之前安静了许多,闻言无奈的劝说:“那能怎么办?这已经是没有办法里的办法了。再说了,除了七郎君,就连二十八郎君也这么说了,就说明真要是不行了,就只能这样了。”
七郎君是谢朝生的二兄,但是因为大兄早逝,二兄是父母的长子。而二十八郎君,则是说的谢朝生的七兄、
一个是长子,一个是最聪慧的小儿子,要是两个人都这么觉得,那在郗夫人那儿,基本上就是板上钉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