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儿,彻儿!”
“皇祖母。”
“你想什么呢?”
“孙儿在想真的是您逼死了大长秋吗?”
“逼?说到底他就只是一个秩为二千石的宦官罢了,需要我这么大费周章的陷害他?你想的应该是,这件事背后的得益人是谁。”
“得益人?”
“上位者猜测下位者的想法本身就是一件错事,下位者就像牲畜它们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哪怕遇上那么几只厉害的,只要你手中握着对付他们的武器,那他们就与牲畜无什区别。”
看刘彻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她的说法,她又接着开口道:“你只要看我倒霉了谁最开心那谁便是得益者,而上位者只需要将这个得益者摘出来痛打一番,其他下位者自然便不敢再多事,哪怕这个人不是得益者。所以我刚才才对你说,上位者猜测下位者的想法本身就是一件错事。”
刘彻有些害怕这样的李迟迟,这两年来,李迟迟无时无刻表现出来的都是一副平常家里老奶奶的样子,这让他放松了懈怠。
他不仅是他的皇祖母,还是权倾朝野的一代太后。
“孙儿受教。”
“外祖母,你偏心!阿娇也要学本事。”
“傻丫头,好好吃你的桂花糕。”
陈阿娇哦了一声便吃起了手里的桂花糕,她笃定外祖母晚上会教自己别的东西的!
果然,当晚饭过后,刘彻告辞,李迟迟就将陈阿娇叫到了她的面前。
“你真想学?”
“外祖母这两年每晚给阿娇泡的药浴前两日便停了,阿娇还能不学吗?”
“哈哈哈…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刘彻这边每晚都要回到长秋宫向王娡报备这一日的所得,莫名的今晚他不想将李迟迟的那番话告诉王娡。
看着王娡面带微笑的样子,他身体一僵突然想到了李迟迟说得那句话“你只要看我倒霉了谁最开心那谁便是得益者。”
“皇祖母应该不会敲打母后吧?”
“母后,你不要笑。”
王娡看看刘彻,“为何?”
“在这后宫,皇祖母不笑,您就不要笑。”
王娡的笑脸明显僵硬了一下,“凭什么?”
“凭她是上位者,您虽然利用了大长秋对您的一番忠心,可同样的,您也失去了这个后宫中唯一对您无所求的人。”
王娡并不懂刘彻这句话的意思,但她很擅长揣摩人心。
“那你呢?”
“儿现在还不是上位者,所以才会劝解您,等儿成了上位者那天,您也会失去儿的。”
……
陈阿娇一大早便起床跟着李迟迟练起了姜家枪法,李迟迟当初怎么熬打的姜如玉,如今便怎么熬打陈阿娇。
虽说陈阿娇的起步没有姜如玉的起步高,可胜在陈阿娇的脑子灵活,很快便掌握了躲避的要义。
“好的身体素质才是练出一身好武艺的前提,扎马步去吧。”
“那您呢?”
“我啊?当然是回去睡个回笼觉啦~哈哈哈哈…”
陈阿娇轻哼了一声又重新立在院子里扎起了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