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西华略想了想，就明白了，“燕公子果然好心思，我就吩咐人去做。”她从外面叫进来一个人，燕合宜一看就愣住了，这不是佩玉吗？孙西华说，“是我做主把她留下来的，毕竟，她也是伺候我娘的老人了。”

佩玉跪在地上，满面羞愧的说，“小姐宽仁大度，不仅把我从柴房放了出来，还问想出去还是想留下来了。我对不出夫人，也对不住小姐，留下来当牛做马也难赎罪孽。”孙西华走过去把她扶起来说，“你别这么说，倒然我无地自容了。”

“好！”白听霜赞道，“这才是一家之主该有的样子，能有容忍的雅量，西华你做的好啊！”孙西华微微一笑，对佩玉说，“你去把前院儿书房伺候我爹的人都叫来，就说我有东西赏他们。”

佩玉答应一声出去了，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带着十来个下人在院子里站成了两排。孙西华走出去，对那些人说，“这些日子府里事多，你们也辛苦了。我这儿有一些鞋袜衣裳，算是谢你们的辛苦。”她冲佩玉使个眼色，佩玉翻开一个小册子，按照上面写的念道，“程大牛，王伟，刘增福！”

她每念一个名字，就有一个人走上来领了衣裳。燕合宜站在孙西华身后，打量着每一个人。都说相由心生，那些目光不善的，眼睛滴溜溜乱转的，燕合宜都一一记在了心里。十六套衣衫鞋袜发完，孙西华问燕合宜，“燕公子，可看出什么来了吗？”

燕合宜说，“这个孔力的底细，孙小姐可知道？”孙西华说，“孔力是三年前我爹从外面带回来的，听说他是个习武之人，身手不错。难道是他？”燕合宜说，“我还不能确定，稍安勿躁，我去和他聊聊。”

从小院儿出来，领了衣衫鞋袜的人还没走远。他们都很纳闷儿，小姐怎么想起来赏衣裳了。燕合宜叫了声“孔力”，几个人一块儿回头，孔力认得燕合宜，连忙跑过来说，“燕公子，您有什么吩咐？”燕合宜说，“吩咐谈不上，我一大早赶过来，还没来得及吃饭，有点儿饿了。”

“咳，我们小姐一定是忙活忘了，您跟我来！”孔力并没有把燕合宜带到厨房，而是带到了他的房间。桌子上两碟精致的点心还没动过，孔力倒了杯热茶说，“燕公子，您别嫌弃，这是我自个儿买的。您先垫补一口，厨房里忙着准备招待各位贵客的宴席，顾不上别的了。”

燕合宜拿起一块儿，对孔力说，“这可是大顺斋的点心，你常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