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酃闻言,虽知抓着自己腕间那手未曾用力,只等着他主动摆布。但他并未有下一步的动作,只低首,映着迟重的金光儿,勾勒得极好的起伏唇线缓缓地贴着她的耳窝子那处,那嗓沙且柔道:“良辰美景奈何天……”
班晨此刻已从微倚那人的腰侧转而靠着他的肩,温热且勾绕的气息扫在那片肌肤的敏感处,让她的气息微『乱』,她眨了眨有些『迷』离的眸,抓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身体里探去,却在最后一刻,她欲摘他的护甲,却让他一手阻止。
她的思绪清明了些,抬了眼,余光望向他。
这艳鬼似的容颜此刻却柔似水的,染了笑意,唇儿极极近地贴着她的耳窝子:“太后见谅,今日便免伤太后凤体罢。因臣的指甲长了,该剪。”
班晨心下沉了沉,幽幽一叹,便也不再勉强。只勾起那护甲置于唇角轻碰,微闭着眼儿,顿觉气涌如山:“泓哥儿。”
他顿了顿,仍是那般和熙又疏冷的阴柔语调:“臣在。”
“你这模样,真象太祖爷。”
瑛酃一听,眼里漫了笑意 ,眼前的这位孝恭顺,虽则随『性』且沉沦,可心尖儿上的那个仍是登了极乐的太祖爷。女人都是这样的么?柔情似水,却又任由**奴役。
“太后这是折煞臣了。”
这如泼墨了,一黑到底的穹隆,只那似漏顶儿那处,乌云散了,正逢明月清亮,华照处处。
他自殿内出来,微微转了转腕间的佛珠。吩咐道:“太后夜里浅眠,恐深夜惊醒无人从旁儿伺候,伤了凤体,劳烦宫伯你挑个可人的守夜。不若……就那位给孝恭顺太后唱《醉天仙》的小花旦吧。”
童天英实则一直候在殿外,未曾离开。眼下听了话,心里明白了七八分,即使心中微讶,却不敢逾越,躬着腰,只点头称是。
“贱臣省得交代下去。”
出了蓥訾殿,走下丹陛,只前方两个小宫女谨谨慎慎掌灯照路,到了深夜,『露』水重,又正值入秋时分,旁儿侧有人打着伞,轻声问道:“千岁爷今日是回丞相府,还是仍留宫中的监栏院过夜?”
瑛酃脚步微顿了顿,护甲拨了下腕间的佛珠。
“回丞相府。且带上宫中秉御医。”,精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