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多说无用,如今他时而昏迷,显然已经到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那毒在脑中纠缠颇深,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解了,更别提用上内力会有什么后果。
就观测此毒,蒋钦绝研究了三天依然一头雾水,毫无头绪可言,不过这倒激起了她的一番斗志。
彼时,在浮岛之上,她也曾翻找出书籍无数。若不是童年时期学习过草药集,对此产生兴趣,她也不会在岛上专门寻找着医药类典籍去看。
看过的好处就是,她精通此间大部分草药样貌,从习性与性能,某类与谁为和,与谁为克,都能知晓。
她虽没有实际操作,拜过正统名医,但医方也不少见,更别提时而专研某些不能见光之药的品类。
所以,虽然没有救死扶伤过,但也应该治不死人吧?
现在,摆在面前的那两条路,蒋钦绝认为是合适的选择。第一,自己治,生死天定,只要没死就一直负责治疗到底。
第二条选择就是,找一位名医,想办法拜入其下。对方若是万一拒绝,就送一些比较稀奇古怪的医方贿赂,总之先把这人身上的毒给解了。
至于把他扔在哪个荒山野岭不闻不问一走了之这个方式,她从接住这个麻烦事时就没那打算。怎么说都是熟识之人,他们得以时常正大光明的较量,不是因为蒋钦绝闲着没事,而是默认了这个可以时不时切磋交流的伙伴来刷存在感。
她认识的人不多,每一个都是一段极其深刻的印象,皆因某些原因不能面见。
蒋钦绝经历过孤独,性情自然比旁人冷漠。但说享受孤独一说,那也未必。她只是不知道面对陌生者诘问时,怎样的唐突才算正常。
对于本就习惯掩饰自身情绪的人来说,她有时周身散发的随意气质简直无礼。
试想一个饭馆里,两方人马即将斗争,中间却还有一个不属于两方阵营的杂鱼在此安然吃饭,一点畏惧的神情也无,叫双方大佬心中如何来想?
所以,对于有的人来说,她行走在江湖中即使安安稳稳,也会有不识相的前来捣乱,是以见一次就亮一次剑的做法,便是在出了浮岛之后形成的第一个习惯。
然而那剑又极其神武,亮相之后更是霸道,叫人一眼忽视不了,满脑子都在想着此件定不是凡品,若能...
宝器动人心,在蒋钦绝卡瓜切菜似地将觊觎宝物的人送回老家之后,也就暴露了她极为强悍的武力值了。
周边关注按身不动的人在她每一次出手之后,都暗暗心惊,认为这是一个高手,惹不起,惹不起,于是纷纷散开了。
常此往来,蒋钦绝也就不再拔剑。寒暝以武会友不动兵器的方式,丝毫不显拖沓,算她能够接受的一种结交方式。
最初,两人都想精进功力,自然时常切磋。如今双方武力不在一个段数,蒋钦绝这才嫌弃起来。她没有虐待人的兴趣爱好,自然能避则避。
如今这位中了暗算,她初见时当然生气。毕竟自己揍到不想揍了可以,那也是她私底下默认的朋友,哪能任着别人暗中加害?
“你的情况不能再等,我又如何短时间替你寻来名医,当务之急,还是用以毒攻毒,以多种杂性按置一下先,说不定你到时候就百毒不侵了。”
一番沉思之后,蒋钦绝半开玩笑,倒也没真打算将人治死,于是去山林间捉些小鼠灰兔子,又弄一些毒物或含有剧毒的草植,取他身上的血喂之,然后试探着摸索以毒攻毒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