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姑姑打了个冷颤,“铜铃有毒,河安公主知情!”
黄芪不想说河安,“姑姑,你以为罗有珠能审出个什么结果?坤和宫里面头即使有奸细,不是太后的人,就是河安的人,大水一般不会冲撞龙王庙。河安既然能洞察,太后亦然。”
洪姑姑神色凝重,“婢臣听说皇上有天去张美人住处时,得了个铜铃,莫非二者同为一物?”
黄芪阖眸道:“对。本宫也是看到铜铃很别致,才想拿回来玩耍,谁知不小心就弄脏了。知道小冬把水倒在石榴树后,本宫也没说什么,不过我兄弟暗托人传信,说铜铃有毒,石榴树很快会枯萎。本宫也有留意石榴树的情况,当然不会放过顺藤摸瓜的机会,谁想河安公主先本宫一步揭露此事。可铜铃里面的毒药出自何处,本宫推测还要折腾一番才可能知道真相。”
洪姑姑道:“娘娘,此事关系重大,我们不如静观其变。”
“也好,先看看河安搞什么花样。”黄芪推测河安揭露此事,目的是想让她接招,那么她就来一招以静制动吧。
洪姑姑露出笑容,劝道:“娘娘,您先回寝室休憩吧,婢臣会注意四方动静,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禀报您。”黄芪进寝室时,还能听到皇帝匀称的呼吸声。
待把门合上,黄芪转身时眼前莫名就出现了一个皇帝,拍拍胸口道:“人吓人没药医好吗?吓死本宫对你有什么好处?”
皇帝一扫之前的倦容,目光湛湛有神,“你自以为自己口舌生花,可是老跟人强调定国公府忠心,无疑此地无银三百两。”
“嗯。”黄芪满不在乎地说:“定国公府有银三千两,你去挖吧。”
皇帝失笑,语气不知为何,竟有着几分宠溺:“何止白银三千两,朕看你定国公府富可敌国。”
黄芪倒在软榻上,理所当然地认为定国公府有钱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二百余年屹立不倒的开国功勋,难道要穷得穿补丁?
“富可敌国不敢说,本宫只能承认,很富有,但不能与皇上您相提并论。”
“为何?”
“皇上富有四海,本宫娘家不过比其它权贵多了个周朝森而已。”
说银钱有何好说的,古代常言富不过三代,可有了人才,还怕散去的千金不复来吗?所以说,后继有人才有意思。
皇帝蹲在黄芪身边,不仅眼神,就连语气也很柔和:“累了?”
黄芪眨了眨眼,自我催眠道:“本宫确实疲乏,刚才在她们面前时,也特意表现出倦意。”
皇帝明白黄芪用心,但还是问道:“为方便日后去碧水山庄?”
黄芪应了声,变得沉重的眼皮使劲儿要盖上,无奈道:“本宫睡一会。”
皇帝知道她有话要问,也是真的困,连忙引导她说话:“聊几句再睡。”
“嗯?对了,石榴树枯萎的事给河安捅破,你有什么想法?”
“没想法,随你处置。”
好大方。黄芪有些怀疑,坐起来仔细打量皇帝,没发现哪里有毛病,又躺下。
“美名我的,风险也是我的,可获益的人是你,既然说了随本宫处置,你也要管好自己,不要失手影响了后续发展。本宫认为有好戏,连环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