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跟任周周完事儿了,跑她这里来默默忏悔来了?
还是说跟任周周完事儿了,跑她这里来准备说离婚了?
还是说跟任周周完事儿了,跑她这里来……单纯的抽根事后烟?
她撇撇嘴,不管哪一种可能,前提应该都是跟任周周完事儿了。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她便有些怏怏不快,懒得管他,转身就要回去,手机却在这时候突然响了起来。
又是白三少的电话。
她接起来,不等开口,就听到白三少压的很低很低的声音:“好消息,小嫂子,我哥们儿说他把任周周送宾馆里后,没十分钟就又出来了,应该是没发生什么事情的。”
水依静皱眉:“这都过去两个小时了,你怎么现在才跟我说?……还有,干嘛把声音压这么低?怕吵醒你身边的女人?”
“不是,是我大哥,他派人盯着我呢,我得长话短说,被抓到的话就完……”
做贼似的声音戛然而止。
水依静喂了两声,看了看手机,已经被挂断了。
估计是被抓到了。
好端端的,白郡炎派人盯着他做什么?连打个电话都不准?
正想着,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依然是白三少的电话。
她再接起来,传进耳孔的声音已然变成了截然不同的嗓音,低沉,接近于零点的冰冷,特属于某个人的嗓音:“他有承诺在先,就算不碰她,也会把她捧在掌心疼一辈子的,不想让自己伤心的话,就回来。”
机械般冰冷无波的嗓音,一如既往的自傲狂妄,仿佛她就该理所当然的听命于他。
水依静忍不住冷笑出声:“白先生,你这么卖力的挖你好兄弟的墙角真的合适么?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做这种事情之前不是要先顾忌一下你的身份么?”
那边安静了片刻,再度传来男人冰冷的嗓音:“要怎么做,你才会回来?”
“怎么做?”
她语调怪异的重复了一遍,忽而嘲弄出声:“白先生你如果不介意的话,就去跳河吧,找一条深一点的河跳进去,也正好让自己清醒清醒。”
话落,直接掐断了电话。
已经断了的缘分,就跟那已经断了的风筝是一样的,再想要寻回,已经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