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出银剑,几步飞到猼訑身边,朝着它的一只眼睛就刺下去,鲜血“嗤”的飞溅而出,很快又被冰霜冻结,掉在地上。
抽出剑欲刺向另一只眼睛,只见厚厚的冰墙“刺啦”一声,开始裂出口子。
还不等她刺进去,猼訑便耗尽所有力气挣开冰层的束缚,坚固的长角撞向她。
“啊?”
离她只有毫米距离,她的身边,忽然出现一道淡绿色的屏障。
“当!”
猼訑直撞得晕死过去。
“师傅?”高空中,青衫男子出掌的右手还没有收回,他稳稳站在青鸾身上,看着底下发生的一切。
“不错,长进不少。”隐心赞许的看着她点头。
风清羽干净利落的刺进猼訑另一只眼睛,确保它死透了,才放松下来。
风清羽掏出一个收取猼訑皮囊的法器放在它身上后,转头看着隐心说:“师傅,你这是在笑话我吗?”
隐心落下地来,走到她身边,“这倒没有,清羽你错怪为师了。这猼訑都快活了有两千年,你不眠不休追它三天三夜,还能跟它战成平手,在你这一辈中,实属难得。”
“等你长大成人,怕是放眼天下,少有对手啊。”
风清羽忽然盯着隐心,狡黠一笑,“我更感兴趣的是,什么时候才能与师傅齐肩。”
隐心背起手,一副高深莫测的说:“那可就久了,怕是每个三四百年不行啊。”
“哈哈哈……师傅你就喜欢说大话。”风清羽被隐心逗得大笑起来。
“这怎么能是大话呢?想想你师父,那可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法力高强,身居高位的,你说你每个三四百年,哪里来的这些不是。”
“是是是……师傅是全天下最最厉害,最值得敬仰的人……”
收下猼訑的皮囊,所有东西,也就准备就绪了,只差琳琅阁的位置。
“师傅,你知道该怎么找琳琅阁吗?”风清羽小脸皱成一团,坐在青鸾身上,看着隐心问。
“你不是有块令牌吗,此时不用更待何时?”隐心道。
“什么令牌?我什么时候有的令牌?”风清羽不明所以。
隐心敲敲她的额头,“你怎么这么健忘呢,咱们第一次出洞阳狩猎的时候,你不是得了块令牌吗?”
风清羽想了半天,还是没想起来,索性取出储物袋,将里面的东西全部抖擞出来,放在一个保护罩里,以防掉落下去。
“师傅,我的东西都在这里了,你给看看是哪样?”
她的储物袋里,大多是些刀剑暗器之流,否则就是几套模样差不多的劲装,一些吃食。隐心看了半天,也就这么几样物品。
“风清羽,为师活了几百载,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可还真鲜有你这般不像个女人的女人。”隐心看完她的物品,摇着头啧啧称奇。
风清羽恼怒的将东西收了起来,娇哼一声道:“我虽没有活成个几百载的老东西,倒也没见过你这般为老不尊的师傅。”
“这两年下来,功夫不见长多少,嘴皮子倒是利索了。”
风清羽撇撇嘴说:“师傅方才还夸徒儿功夫长进呢,怎么一转眼就变卦了?”
隐心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像是得了有趣的玩意儿。“若知道收了徒弟这般有趣,早几百年我就收了。”
说完,伸出手来到风清羽面前,“你看这是什么?”
隐心手里,一块银质的令牌静静躺着,牌子上什么纹理都没有,像是一个才造了型的半成品。
“这是何物?”风清羽拿起来一面观摩,一面问他。
“琳琅阁的令牌。”
风清羽欲还他的动作顿住,纠结片刻,揣进兜里。复又问道:“此话当真?”
隐心见她的小动作,觉得有几分可爱。
“你忘了当初咱们第一次出去狩猎,见到海市蜃楼了?当时你在它的下方捡到的就是这块令牌。”隐心解释说。看风清羽仍旧没有任何印象,又道:“算了,不重要。我跟普及普及这令牌吧,这东西全天下仅十块,是琳琅阁为了巩固地位与自保送出的,一般是送与那些拥有重大权利,或是能撼动天下的人物。我师兄你师伯手里就有一块。拥有此令牌,不论身处何方,都能通过令牌进入琳琅阁。”
此令一人一生只能拥有一次,持令牌者,可不付出任何代价,得到一件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