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想做的事情，他倒是愿意陪她一起去完成。

管事袭妈妈一路上和关山月说着话，关山月是问什么答什么。

“叫什么名字？”

“小月牙。”

“不是问你小名，你的名字呢？”

“阿娘说我是八月生的，那会儿月儿圆圆，就叫山月。”

“……”

月儿圆圆和山月有什么关系？

“今年多大了？”

“十四岁。”

“你哥哥呢？”

“二十二。”

“没问他年纪。我问的是名字。”

“哦，阿爹说就叫九哥。本来想叫八哥的，后来村里村里老人说八哥不好，那是鸟名。人怎么能叫鸟名。”

一路上，管事袭妈妈问的少，关山月回答的多，在拐过游廊的时候，她突然停住了脚步，关山月一路只顾着东张西望，观赏着四处的景色，没注意对方停下的脚步，就这样直直地撞了上去。

“哎呦~”关山月摸着自己的鼻子，鼻腔一阵酸涩，疼得她眼泪都要掉下来，隐约察觉到管事袭妈妈冷酷的表情，她忙求饶道：“袭妈妈，我……”

“进了府，你可就是主子屋里的丫鬟了，给我去了你嘴里的我，要自称奴婢。听见了没？”

关山月捂着鼻子点点头，“知道了，我……奴婢知道了。”

“还一个，你的眼睛很漂亮，但是在这府里，再漂亮的眼睛，若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听了什么不该听的，你这双漂亮的杏眼可就不一定还能在你脸上呆着了。”

她粗糙指腹摸着关山月的脸颊，关山月只觉得眼前这双手随时要挖掉她的眼睛似的。

管事妈妈见面前小姑娘听了她的话，忙低下头，紧接着又抬起头，然后如同小鸡啄米似的直点点头表示她明白了。

“明白就好，你也别怪袭妈妈我心狠，我只是不愿意看到你因为这些把小命丢了，这样就不值得了。走吧，先去见过夫人。”

关山月不再东张西望，也没有盯着她的背影，而是盯着对方的脚后跟。

陆九说，跟踪人的时候别盯着人看，要盯着人的脚后跟。这样视线才不会被人有所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