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泽司看着花梨绘把他盘子里的木耳全夹走了,又给他换了不太辣的白菜土豆丝,咬着筷子看着花梨绘。
花梨绘筷子一顿,“怎么了?不喜欢吃白菜和土豆丝吗?”
花泽司摇摇头,眉眼温柔,犹如一只大猫收了利爪用肉垫小心翼翼试探着:“你很喜欢吃辣吗?”
花梨绘:“一般。我们住在盆地,吃辣的能祛除一些潮气。但吃太多对胃不好。你要不是不能吃也别勉强。”
花泽司:“我们会不会和他们一样?”
花梨绘:“这个问题不大。煮两锅不就得了。”
花梨早有个同事就是夫妻口味不协调,一人一口锅,日子还不是过地和和美美。
花泽司:“要是……我们空调度数不合呢?”
花梨绘倒没有觉得花泽司没事找事,这个问题也不是没可能:“这个问题也不大,分房睡。”
这些难题……怎么那么容易就解决了?
花泽司:“小梨子,你有没有讨厌的东西?”
花梨绘觉得花泽司今天话超级多,毕竟花梨绘是个话不多还喜欢安静的人。
不过这样也不错。
太安静了也会有些无聊。
花梨绘眉头一皱:“有。”
花泽司:“?”
一时间太多花梨绘也说不清楚就问:“你说的那个方面?”
还真的有很多呀?
平时他可是都没怎么看出来。
花泽司赶紧抓住机会,“饮食方面。”
花梨绘:“我特别讨厌吃煮红薯,煮苕叶。”
小时候,她妈一煮这两样,连花梨绘人都找不到。
花泽司要是硬逼着花梨绘吃,估计还没吃完他们就分手了那种。
花泽司眯眼,声音很低,握紧筷子:“有多讨厌?”
花梨绘微眯着眼睛,深幽的眼眸晦暗不明,微偏着头,嘴角翘起一个危险的弧度:“我是宁愿饿死也不愿意吃一口。”
小时候,她妈……逼着她吃,她都打死不从。花妈妈本以为花梨绘饿一顿就老实了,结果小小的花梨绘硬是不吭声,吃生白菜都不吃一口红薯稀饭。
后来,家里穷了,菜当半粮,花妈妈更加强势,不过还是把花梨绘的那一份稀饭没有放红薯。花梨绘边吃边哭。
不是小孩的嚎啕大哭,而是倔强地不肯落泪。
因为那碗稀饭是从同一口锅里舀出来的。
就好比,一个人对鸡肉厌恶痛觉,不吃鸡肉,但是还是被迫喝了鸡汤一样的苦逼感觉。
花泽司第一次听到花梨绘说不喜欢的东西,这个秘密就像一个毛绒绒的团子在心里滚来滚去,窃喜又好奇:“不会真香吗?”
花梨绘盯着花泽司柔亮的眼睛,蓦然一笑:“试试就逝世。”除了我妈。
花梨绘:“一般的人,我连废话都不想说。”
她不喜欢把自己的喜好厌恶说给别人听。
看来是真的非常讨厌了。
花泽司讪讪地低头吃菜,可一想到小梨子愿意跟他说这么多,嘴角又扬起来了。
小梨子现在说了,至少他以后做饭就可以避开雷区。
美哉。
一份宫保鸡丁放在两人中间。
花梨绘姿态自然大方地坐下来,把宫保鸡丁推到花泽司面前,“吃吧。你把瘦肉都夹给我了。”
花梨绘倒是没把这个问题怎么放心上。
花梨绘有一个室友,更厉害。
葱、姜、蒜、香菜、折耳根……都不吃。
人家还是和男朋友过得好好的。
两个人在一起就是在相互包容磨合协调中求同存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