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点都不假。
骑兵对战步兵,本身就具备压倒性的优势。
袁绍麾下骑兵数量,满打满算,也不过万余。
比起匈奴骑兵,尚且相差甚远。
更何况是可以吊打匈奴骑兵的白马义从?
袁绍主动送木盒来求和,也是情理之中。
见公孙瓒因赵云临阵脱逃的怒火,被袁绍送来的木盒消减了大半。
严纲悬着的一颗心,也算稍稍落下几分。
赵云之辈,不过是自己麾下一个无名小卒。
数万大军之中,校尉何止几百。
这种芝麻绿豆的小统帅,与步兵的百夫长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跑了也就跑了。
只要不因此事牵连到自己,严纲倒是更希望此事就此翻篇。
临阵对敌,出现逃兵,的确有损士气,大乱军心。
但眼下既然袁绍已经主动请和。
也就谈不上什么大战在即了。
逃兵自然是要处置,但至少是不会再牵连到自己这个统帅了。
“主公数万精锐骑兵,纵横幽州,威震天下。”
“袁绍之辈,岂能与主公匹敌?”
“只是袁绍狼子野心,虽然主动请和,但主公也不可掉以轻心。”
“还是看看袁绍木盒内的信件,到底怎么说为好!”
一旁的谋臣田楷,将公孙瓒吹捧一番的同时,也没忘记自己谋臣的本分。
关键时刻,还是要给主公提个醒。
之所以在这个时候泼一盆冷水,主要是田楷心中尚有一丝疑虑。
既然袁绍有意请和,为何前去讨要冀州之地的副将公孙越,没有跟着回来?
难道是袁绍设宴款待?
以公孙越的资历,恐怕还入不了袁绍的眼。
袁绍那个人,心高气傲,眼高于顶,自恃出身高贵,仪表堂堂。
向来不和与自己身份不对等的人饮宴。
单单凭几句话就让袁绍让出冀州一半的地盘,也不太像太袁绍的作风。
这其中,只怕还有隐情。
公孙瓒听到田楷的劝谏,轻轻点了点头。
等不及侍卫将木盒呈上来。
公孙瓒起身走出帅位,几步便奔到探马兵丁身前,将木盒接到手中。
这一入手。
公孙瓒顿时感到一丝不妙。
轻轻将盖子揭开,只一眼看去,顿时惊得公孙瓒大惊失色。
“这....”
“这是什么?”
看着木盒内一小滩肉泥。
公孙瓒一声怒喝。
一旁的探马兵丁带着几分颤抖的声音说道,
“送木盒的人说,这是....”
“这是副将军公孙越的舌头。”
“袁绍说....”
“既然是三寸不烂之舌,那就剁成肉泥送给主公!”
“副将军,已被袁绍,斩首祭旗.....”
见公孙瓒一张脸突然涨红,额头的青筋暴涨。
兵丁吓得连连扣头哀求道,“这不是末将说的,是袁绍。”
“刚刚末将没来得及禀报,就被主公打断......”
噗!!
兵丁话音未落。
一口鲜血从公孙瓒口中喷了出来。
祸不单行!
真是祸不单行!
袁本初,我公孙瓒与你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