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咱俩认识至今多少也有将近半月了,虽然见不数次,相互之间说的话却是不少,就孙公子的性子,就是将些花言巧语写好了词,让你照本宣科念一遍都念不出,更何况自己想出来说呢。”白昕茗小声笑道:“所以,你也不必解释这许多了。”
“白姑娘,我……”儒臣红着脸道:“我着实没在意,方才说话也是有口无心,还请姑娘万勿挂怀。”
“知道啦,你不必再说了。”白昕茗继续笑着,对儒臣说道:“不说这事了,我还有一事要问你。”
儒臣一愣,连忙接道:“这么绕着弯说话,可不是白姑娘你的秉性啊,怕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问我?”
“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昕茗顿了一顿,说道:“爹他曾对我说,孙叔叔告诉他你从小看书,对待人接物的礼节上颇为重视,所以我想问问你是否觉得我一个尚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这般隔三差五的与你一同出游,可是轻浮?”
“怎么会呢?白姑娘言重了。”孙儒臣连连摆手:“小生虽然知道颇多讲究,但姑娘与我每次相见都有令尊之命,纵使细微偶有失处也无伤大雅,‘轻浮’二字,无论如何都与姑娘你相差千里之遥啊。”
“哈哈哈……”白昕茗没忍住大笑起来,忙用衣袖遮住口鼻,但额下露出来的双目如皎白月牙一般,在河水粼粼波光照耀之下映出目光流动宛如明月辉光,看得儒臣一时有些发呆,忍不住说道:“白姑娘,你这笑声在河水冲石声音映衬之下显得真好听。”
“孙公子,我刚刚才说了你。”白昕茗忍着笑道:“你怎么这就说起花言巧语来了,却不是让我有些丢面子了。”
“白姑娘,我……”
“哎,我记得咱们两个临出门前,孙叔叔好像叮嘱过你什么事,你可还记得么?”
“记得。”孙儒臣收拾收拾心思,正色而道:“爹他叫我今日午时二刻之前务必回家,说师父有事要来与我商量。”
“现在约有几时了?”
儒臣看看天色,又眯起眼来仔细看了看日头,说道:“约莫巳时六刻了吧。”
“那也差不多该往回走了。”白昕茗认真道:“不然误了时辰,叔叔要骂你的。”
孙儒臣站起身来:“知道啦,我先送你回家,再回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