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件事不告诉孩儿详细,是怕孩儿口风不牢走漏出去吗?”
“不是。”孙祥寅只说了这两个字便站起身向门外走去:“我要去书房作画了,你速回房去温习功课,不要问些有的没的。”说罢,也不管儒臣反应,迈过门槛走出去了。
望着父亲的背影,孙儒臣心中难免嘀咕起来:“自家的事却不教我知道,怕是其中有什么隐情,爹怕我知道了会节外生枝,因此虽不肯对我说,却也不哄我说他不知道。”站在原地自想了想,终究没个头绪,只得作罢道:“算了,该我知道时必然知道,若不该我知道,就是刨根问底也得不出个所以然,如今生活清平,还想这些作古的事干什么?”
正想间,夫人从外面走进来道:“儿啊,你是不是又惹你爹生气了?”
孙儒臣从遐想中惊醒,见是自己的娘亲,连忙答道:“娘,孩儿并没惹爹生气。”
“那我怎么看他出去时面色凝重,一副被人得罪了的样子?”夫人说着走到儒臣身边,替他整了整衣衫,口中问道:“是不是你这趟去荒山遇见什么不好的事了?”
“娘你就放心吧,孩儿什么事都没有,也不曾惹爹生气。”孙儒臣替母亲宽心道:“只是爹方才想起还有画要作,所以匆忙回书房去了。”
“是么?那我就放心了。过几天就要回郡城去比武,你准备的如何了?”
“孩儿只能尽力而为罢了,至于准备的如何着实不敢乱说,毕竟除师父外,孩儿并未曾与旁人比过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几斤几两。”
“那你可得好好准备,你爹可是看重这次呢。”夫人看着孙儒臣的面庞,忧心忡忡地嘱咐道:“前次童生考试你没去,你爹就有些恼火,这次他四处请人去看,要是到了场上没一会就下来,你爹在别人面前可就丢脸了。”
“娘,孩儿知道。”
“尤其是白家到时候也会去,他夫妻二人带着白丫头去,你可得好好表现。”
“啊?!”儒臣一惊:“白家也要去么?”
“那当然了,你爹这次要你去郡城里参加这比误会,其中有一半是想看看你这些年来学的东西是否有用,另一半便是让白家人也看看你是不是有真才实学。所以说你必须得弄个好结果回来,否则这两件事都砸了,还不知道你爹会怎样发怒呢。”
“娘,经你这么一说,孩儿愈发觉得害怕起来了……”
“唉,我也有点担心,不过你只要好好努力,到时候哪怕被人打下来也是虽败犹荣,详细你爹不会怪罪你的。”
“知道了娘,孩儿这就去练功。”孙儒臣对着夫人行了一礼,自回房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