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祥寅感慨道:“韩县令身负才华又清廉刚正,若因此事弃官,虽则有些小题大做了,不过这也算是合他的性格。人之一生唯以短取败,实乃世间常道。”
正说间,门外小二敲门:“二位客官,楼下有人说要寻孙老爷。”
“想必是白家到了。”孙祥寅走过去打开门问:“他可曾说自己姓甚名谁?”
“说是姓白,受客官邀请而来。”
“那便是了,烦你下楼去将他引来此间。”
“得嘞。”小二转身下楼去了,不一会儿便带着白文斌一家到楼上来,两边施礼寒暄过,安排常夫人与白昕茗到旁边房里去了。白文斌坐下来问道:“瑞虎兄,与武大哥喝得可还快活?”
孙祥寅笑道:“快活,快活。自从到了丘阳县也有多时不曾喝这飞水泉酒,今日难得过了过口瘾,与以前并无二别,甚是令人怀念啊。”
“那我可得与瑞虎兄好生喝上几杯。”白文斌笑着端起酒壶将祥寅与武立酒盅斟满,又自斟一杯,举起酒盅来敬道:“瑞虎兄,武大哥,小弟先敬二位一杯,以致晚来之歉。”三人各自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孙祥寅笑道:“双全贤弟,这酒虽然好,但我却着实不能再饮了。”
“哦?这是为何?难不成瑞虎兄仍旧责怪小弟迟到,不肯释怀么?”白文斌笑着问道。
“这倒不是。某有一怪疾,但凡饮酒过五杯便易胸闷气喘,因此不能多喝,你双全贤弟未来之时我已与武大哥饮过三杯,再喝下去,恐怕就要犯病,因此不敢再喝。”
武立笑道:“说来也是你老弟没福,瑞虎头前这几杯都与我喝过了,到你来时正好够四杯之数。接下来要再喝,就只能由我这老头子陪你喝咯。”
白文斌大笑起来:“武教头英雄之名远近咸知,得以与教头共饮实乃白某之幸,武大哥怎可妄自菲薄,自称做老头子呢?”
“哈哈哈……双全贤弟,你我也非初次见面,可我怎么觉得你这嘴上的功夫倒是比以前厉害了许多呢?”武立端起酒杯道:“来,你我干了这一杯,叫瑞虎看着眼馋去吧!”
“哈哈哈……来!小弟敬武大哥一杯!”二人共饮一杯,武立问道:“双全贤弟,不知你晚了这会到此,可是路上遇到甚事?”
“有。”白文斌停杯道:“这事说来蹊跷,小弟在街头遇一人会些功夫,因此贪看。”
“那你可得与我好生说说。”武立放下酒杯道:“我正是此道中人,对这种事倒是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