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武大哥不弃,小弟岂有不从的道理?”白文斌捧起酒壶,将三个酒盅斟满,坐回原位道:“文斌在此权借此酒敬二位兄长一杯。”
“却好,却好!”三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武立放下酒杯抚掌大笑道:“我老头子年纪大些儿,权且居于首位,这二弟便是瑞虎,三弟双全,你们觉得可好?小二,小二!快去街上买些香烛回来,银子等结账时一并算给你,再加几文钱送你去买些点心吃。”
长醉楼正在坊市中间,出门便有百货商铺,再加上小二闻听有利,腿脚也快了许多,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将香、烛买办齐全送上来布置好了,武立从怀里掏出一钱银子丢过去,小二得了银子忙不迭地道谢,行个礼退下去了。
“这习武中人,结拜义兄弟都如此直接,竟让我有了些故里之感。”白文斌心想,自思少时出身于县外山村,拼着一身赤贫好不容易到如今地步,这些年来习惯了经商生意场上的虚情假意、尔虞我诈,时不时想起故乡那些淳朴的乡村父老,乍一遇武立这等快言快语又粗中有细的人,难免有些怀念,一时心潮澎湃,当下举杯道:“承蒙大哥、二哥不弃,小弟白文斌在此见过大哥、二哥了。”
“哈哈哈……现今想来,我兄弟三人相会至今又是巧合又有缘分,冥冥之中似有天意。今日结拜为义兄弟,从此以后便应同舟共济,生死与共。”
“不错,不错。我是个粗人,虽然在京城里呆了几年也认得些字,毕竟比不过二位贤弟,这里也不说什么了,只此一件事要说:我武立生平虽好友数十,却唯有这两个义弟情投意合,武立虽没什么本事,但二位贤弟今后但有用我之处,必当赴汤蹈火、两肋插刀!”
三人各自言罢便起身面向香烛而站,三拜之后向天祝道:“苍天有灵,后土共鉴:武立、孙祥寅、白文斌三人虽为异姓,却有手足之情,今日结为异性兄弟,绝无二意,但有异心,神人共戮!”祝罢,三人将酒一饮而尽,重归席位,言笑饮酒不提。
旁边房间里,常夫人与赵夫人两个无非聊一些家长里短,旁边孙儒臣与白昕茗守着各自娘亲又不好太过欢谈,二人相对而坐无非吃些饭食,说些谦让的话,都觉得浑身不自在。另一边两个夫人却聊得很是快活,白昕茗听见隔壁言笑声大,一时心痒,便问常夫人:“娘,女儿已吃饱了,难得来一趟郡城,我想在城里转转。”
常夫人回道:“郡城你一共来过两次,上次还不记事,却说要转转,想转去哪里?只怕临走时把你丢了。”
赵夫人见状,明白昕茗的想法,心里自然高兴,连忙劝道:“盛兰,昕茗难得来一趟郡城,想四处看看也是人之常情,你就让她去吧,若不认路时,叫儒臣跟着去便好,这里四处都有捕快衙役巡逻,安全得很。”
昕茗喜道:“对呀娘,孙公子是郡城出生的,他总不会不认路吧?若是孙公子随女儿同去就没问题了。”
常夫人见女儿这般神态,心里也明白了些,笑道:“你不要总盘算着自己的想法,也得问问人家儒臣愿不愿意啊。”
白昕茗点点头,故意问儒臣:“孙公子,烦你陪我同在飞水郡城转一转可好?”
孙儒臣忍不住笑起来,故意文绉绉地说答:“承蒙姑娘相邀,小生岂有不去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