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祥寅见儿子与大哥如今看着都不似前般虚弱,也放心了不少:“大哥,为何他手臂无伤我便射他不中?”
“你不知道,他这飞湍掌唯以内力取胜,什么‘龙吸水’、‘龙吐水’、‘龙弄水’,都是内家的拿手好戏。能以内力推转巨石、手取飞矢,个中高手甚至能以手指掰断钢剑。那贼虽然算不上其中高手,但也算有所成就,若他手臂无伤你定然伤他不得。”这一席话说完,武立又重重地咳了几声,扭头吐出一口乌血。
“大哥——”
“师父——”
“武大爷——”
武立将身体放平也靠在车舆上,自嘲道:“毕竟还是年纪大了,连个小娃娃都打不过,真是丢人。”
“大哥,你年岁已高,与这年轻后生交手只是略输一筹,岂有‘丢人’之理?”孙祥寅劝道:“你还是平心静气好生养伤,再过不到一刻钟就到郎中那里,等你与儒臣医好了伤势一切都好商议。”
“唉——”武立叹了口气:“我正是为防自己老朽不中用了才将武功传给儒臣,二弟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呢?大哥肯倾囊相授,这是小儿之福,我岂有埋怨的道理?”
武立一笑:“我知你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别有想法。自从‘禁武令’以后,武功变成了烫手之物,元琛一事足以说明江湖上的那些门派如今又要复苏了,这时候学会武功虽然防身有余,但毕竟有变成祸患的危险。”
“大哥,我——”
“哎,你不用说了,毕竟是为人父母,我能理解。不过我可得说一声,传给儒臣的这套武家刀既是外家刀法又是内家功夫,手里有刀可使刀,手里无刀便可运气为刀。儒臣也是令我十分意外啊,这一套刀法传给他,没几天就练的有模有样的。”
“这是师父为儿徒打下的根骨基础好。”孙儒臣在一旁插话道:“我看那秘籍上的修炼之法,大都与师父曾经教我练的那些有异曲同工之妙,因此上手快些。”这一番话说完,那边武立却觉得很是不自在,孙祥寅也明白了什么,正要开口说话却被车夫打断——
“老爷,医馆到了。”
“快,助我先将武大哥抬进去。”
“不用啦,我自己会走……”
“大哥,你就别逞强了,毕竟身上有伤,万一加重可就不好办了。”
另一边白昕茗与赵夫人要抬儒臣,儒臣却很是不好意思:“白姑娘,我伤势不重,让娘架扶着就行了。”
昕茗白了他一眼:“都这会了还和我见外什么?”说罢便与赵夫人一人架着一边,将儒臣送进医馆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