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要不要奴婢出手试探一番?”春茶体内气机悄然运转。
苏景琮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低声道:“在外人面前称呼公子,咱们走一步看一步,我倒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火光令对面那个年轻书生脸色看起来好了许多,他看书很慢,有些时候还会因为遇到一些心中认可的地方,而会心一笑。
他突然合上书,一拍脑袋,从书箱里取出一壶酒,丢给苏景琮,笑道:“蹭了你们的篝火,没什么东西好送的,这壶陈年花雕,就当是一点心意。我敢说,论年份久远,这世上恐怕没有几坛酒能超过我这壶花雕。当初一个书生离开故乡时,爱慕他的女子带着两壶花雕,追着他走了五百里路,只是那个一根筋的呆板书生,留下了花雕,却没留下女子。后来两个人隔着千山万水,许多年都没再见。”
“所以啊,两个互相喜欢的人,最好别怄气,很傻的。”
书生把那壶酒丢给苏景琮。
春茶轻声道:“多谢先生美意,我家公子近来身体不好,不能饮酒。”
她从地上拿起花雕,就要丢回对面那个书生。
苏景琮伸手拦住春茶,微笑道:“谢过阁下美意。”
他拧开壶盖,就要喝酒。
春茶劈手从苏景琮那儿夺过酒壶,自己先喝了一口。她擦擦从嘴角流出的酒水,确认没有任何不适后,这才递给苏景琮。
对面的书生竖起大拇指,赞道:“姑娘豪气!我这么多年遇到的男人,恐怕也比不上姑娘一个小女子。你家公子有你这么一个丫头,是他的福气。”
春茶微微一笑,俏脸泛红。她突然愣了一下,焦急道:“公子,不能喝!”
春茶的身上没来由钻出一缕缕灵力雾气,将她晕染的如同一幅水墨画。
苏景琮扔掉酒壶,瞬息之间拔出青莲剑,一步跨过火堆落至对面那个书生身前,以手中长剑抵着白武昶的喉咙,声音冰寒道:“解药给我!”
书生盯着正在从壶口缓缓流出的酒水,心疼的不得了。
“什么解药,你脑子真有坑!”书生气急,索性不管那些君子之风,儒家礼仪,破口大骂。
他对苏景琮抵着自己喉咙的长剑视而不见,几步走到火堆对面,捡起酒壶,怒道:“睁大眼睛看清楚,你的小丫头是中毒了,还是快要破境了!”
苏景琮仍没收下手中剑,只是目光转向盘坐于地的春茶。
她身外形成了一个灵气漩涡,此处的灵气都在向她体内涌去,篝火都被旋风不断拔高,吐出一丈长的火舌。
苏景琮有些呆愣,他怎会看不出春茶此刻的情形,正是到了突破的关头。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书生盖紧了酒壶,没好气道:“可以把你的剑拿开了吧?”
苏景琮连忙收剑,不无歉意道:“在下多有冒犯,还望先生海涵!”
书生哼了一声,从腰间取出折扇,啪一声打开,“冲你这声先生,之前的事我就不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