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小北的轿子在三王府门前落下,他下了轿子也不等门卫通报便急匆匆的往院里闯。
“八王爷,您怎么来了?”阿醒正要出门办事,看晏小北火急火燎的!
“你家王爷呢?晏小北问他。
“在书房。”
“行,忙你的吧!”挥手又脚步匆忙地向书房去了。
晏小北也顾不上敲门,一把推开。
晏智渊吓一跳,一滴朱砂红“啪嗒”滴在宣纸上,他咬牙看着那逐渐洇入纸内的红,头也未抬地吼:“谁啊?”
“三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做画?”晏小北过去夺下他手中的画笔。
“老八?哎!你夺我画笔做什么?我这女侍卫入宫图都要做完了。”晏智渊盯着那块红,脑中构思着可将它晕抹开为裙子改色。
晏小北看他一副痴迷模样,颓然坐下,语气凉薄,“原来三哥也只是舍人救己而已,并非什么大计良策,自己安全无恙就不管别人死活了。”
“今日是第几日了?”晏智渊方如梦初醒,自画上移开视线。
“第三日了!”晏小北眼中又重燃起希望。
“第三日,想必皇姑姑也该携着表兄到了皇城了。”
“这又有什么相干嘛?”晏小北复又转作失望。
“小北,你有几年没见过皇姑姑了?”
“五六年吧。哎!你是说可以找皇姑姑?”
“父亲当年将皇姑姑送到北漠和亲,以图与塞外和平相处。岂料不是嫁给北漠王,而是嫁给了北漠王的侄子。不过好在北漠王无己出的儿子,这侄子也是往继承人的方向培养。皇姑姑牢记临走时与父亲的六年之约,算算,就是这几天了。
父亲只这一个妹妹,你我母亲又都已仙去,很多事情父亲还是愿意听一些姑姑的建议。找姑姑比找父亲有用。”
“可是大哥初一已经进宫见过父亲,三哥不怕有恶人趁机加害姐姐?”
“小北,父亲亲自教导你有两年了,你怎地还不明白父亲的为人呢?”
晏小北张了张嘴,脑中略微意识到父亲的用意,“我这不是着急了吗?”
“父亲既然没将涟儿下入天牢之中,就是要看我们几人的反应。任凭晏奇渊有害人之心,也无法将手伸到父亲的私人范围里啊。”
“明白了,今天是我冒失了。昨日江流风私下也十分担心,看来大哥并没有将前日情形说与他听。”
“那就更加证明老大没在父亲那儿讨到什么巧,以他扣住江流风的用意,倘若有一丁点儿的进展,他都要说给江流风让他慌乱的。”
晏小北镇定下来,细想来三哥说的有道理,“可是,见到皇姑姑三哥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当然是让皇姑姑救出我的意中人啦。我好歹还未娶妻,再加上涟儿身份特殊,父亲权衡之后会放人的。”
“那为什么不自己向父亲明说?”
“你那个姐姐呀,得磨磨性子,不让她慌几天她不知道谁才能给她最大的帮助。也是时候让她反省反省目前的局势了。”
晏小北撇撇嘴,不就想让姐姐以你为天认识到你的重要吗?至于说得这般傲娇吗?“可是三哥,我还有个疑问啊。”
“就你可是多,问!”晏智渊拍他脑袋一下。
“姐姐出来之后会承认是你的意中人吗?她可是有宁殊呢,两人感情深厚呢。”
晏智渊抬头思考一下,扭头盯住晏小北的眼睛,“就是把握不大,才想着让她多呆两天,驯得老实一些。”
晏小北觉得无法再跟这哥聊下去了,聊来聊去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告辞,我也找我的乞丐兄弟喝酒去了。”
晏智渊将桌上被污的宣纸揭起,“不送了。”复又铺上一张新的。
也不知那妮子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