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子我交给下面一个典史去查了。”唐元德咧咧嘴:“一个丰武县的小典史,蚂蚁一样的人物,他什么都不知道。”
闵总兵喃喃道:“丰武县的典史……可是叫江瞳的新任典史?”
唐元德点点头:“大不了,用完就……”唐元德话没说完,只是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意思,闵总兵很清楚。
“那好,那这件事情耽搁不得,要不就让我亲自去。”闵总兵主动请缨:“先帝已甏,只要瞒过这几年,到时候蛇卫存在的意义就会被抹去,那时候,这些东西就都是我们的了。”
“可。”唐元德沉吟片刻,点头答应道:“那就这么做,记得,做的像一些。”闵总兵点点头,撩起身上的披风,起身准备离开:“连夜赶路,连衣服都没顾上换,等我回家稍微休息片刻,明日自有结果。”
目送闵总兵离开之后,唐元德又重新把自己窝在了椅子上,眼睛怔怔的盯着面前的书案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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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什么都没有……”
一条狭长且幽深的密室之内,空荡荡的回荡着罗本的声音,一个火把由远及近的靠了过来,火光映衬着罗本的脸色,忽明忽暗,在他身后,江瞳一边用手指轻轻叩着墙砖,一边沿着罗本的身影跟随而至。
“这条小路很黑,墙体大部分都是实体墙。”江瞳左右观察着:“你父亲为何修建这条密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罗本举着火把:“我爹要是告诉我,这地方早就成了小爷的安乐窝了,还能用来藏东西?”
得,倒是把这位的本性给忘了,若是没有出事前,这小子绝对是府学里最调皮的一个,敢修学期间背着书包在城里招摇撞骗的主,料想也是一个混不吝的公子哥,真要是知道家里有这么一处暗道,都等不到真正的贼人动手,内贼罗本就能掏空了它。
声随路远,二人一个转身,来到了密室最底层,能够看得出来,这里是一个被彻底掏空了的地下密室,入眼一个大方形石桌石凳,都不知道是怎么掏出来的,其余就什么都没有了,整个密室空空荡荡的。
“我都说了,这里面什么都没有。”罗本看到江瞳一脸凝重的表情,撇嘴不屑道。
“不,准确的说,是在你父亲被杀之后,这里才什么都没有的。”江瞳皱着眉,没有理会罗本,而是蹲下身,用手指捻起一撮灰尘,里面混合着一块烙饼的残渣。
“这是什么?”罗本皱着眉,仔细的看着。
江瞳转头,顺着这个痕迹,又看到了一道重物拖拽留下的痕迹,这道印记宽约三寸,长约五寸,是一个箱子在地上拖拽留下的痕迹,这样的痕迹,有数条。
而在旁边,还有凌乱的脚印,这些脚印都很清晰,能够看得出来,当时进入这间密室的人并不少,而且这里一定有什么东西,被人搬走了。
“你们家,恐怕,有内鬼。”江瞳环视了一圈,啧啧称奇:“这么多人,在密室里吭哧吭哧搬走了这么多东西,你家里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啥?”罗本看着空荡荡的密室,似乎根本就没有明白江瞳说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