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吧?”江瞳忽然劈手夺过惊堂木,重重的一拍,“啪!”地一声惊天响声,把左临风都吓的一哆嗦。
“梁安,你好聪明啊?”江瞳冷冷的看着梁安,目光中满是严厉:“你分明知道,按照大宁律,通奸失节,男子不过是受枷刑,流放千里,而女子则是受凌迟处死,你避重就轻的本事很高啊!”
“犯民没有,没有!”梁安连忙摇头,只觉得口中一阵泛苦。
“本官问你,你因何杀害宇文宏图,难道真的是只因为担心与张姝通奸被识破吗?”江瞳踱到梁安面前,吼道:“看着本官的眼睛,说!”
梁安吓得一哆嗦,有些畏畏缩缩的避开了江瞳的视线:“是。犯民因为内人逝世多年,又仰慕张姝日久,因此才,才……”
“可本官怎么听说,你甚至在宇文宏图的家里白日宣***得宇文宏图有家不能回,躲在外面借酒浇愁啊?”
“啪嗒!”
张教谕手中的茶壶跌落在地,张姝缩着脖子,不敢看向自己的父亲,而张教谕的面色也胀的发紫,浑身气的抖若筛糠,手指指着自己女儿,久久不能平息。
身后的家仆急忙掏出手帕,为张教谕擦了擦嘴角:“老爷,注意身子。”
“你连宇文宏图都不怕,你会害怕通奸事发?”江瞳注视着梁安:“你难道不是为了贪图宇文宏图家的田产,为了扩大酒馆?”
“冤枉,冤枉啊大人!”梁安一个哆嗦,急忙跪在地上,手慌乱的比划道:“犯民经商多年,手中还是有些银两的,犯民若是眼馋那田产,犯民大可花钱买下啊。”
“是啊,那是一般家庭。”江瞳打断了他的话,补充道:“可那田产本就不是宇文宏图的,而是张教谕赠予宇文宏图的嫁妆,这也是你事后才知道的,难道不是嘛?”
“不不不不不!”梁安连连摆手:“大人,犯民觉得,您说这话,是在无中生有,是是暗度陈仓,你这这,无可救药,无言无语,我,这……!”
“噗嗤!”一旁的罗本没有忍住,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这成语让梁安用的,驴头不对马嘴,可真是用绝了。
“呵呵!”江瞳听到梁安这一通胡诌,也是不禁莞尔,不过,很快他便敛去了笑容,一拍手道:“带证人,白良才,和梁氏老酒馆小二。”
很快,白良才和店小二都被带上了堂,二人看向白良才的时候,眼神都有些畏惧,不过,捕快们刻意将他们二人分割开来,避免梁安用眼神威胁他们。
“白良才,本官问你,你是因何投案自首的?”江瞳注视着白良才,慢条斯理的问道。
举人在堂前是不用下跪的,白良才活动了一下身子骨,紧张地说道:“学生收到五十两银子,是,是梁老板给学生的,而且,梁老板承诺,学生死后,他会和宇文家娘子一起照料学生那年迈的老娘。”
“给你银钱作何?”
“给学生银钱,替死!”白良才感受到一旁梁安不善的眼神,但是已经到了这一步,他一梗脖子,还是把实话说出来了。
“哗!”大堂内外,顿时响起了一片议论纷纷的声音,众人看向梁安的表情都有些悚然,就连张教谕的眼神,也有些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