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世仁把始末与他分说,泰清寿拍着他肩戏虐:“她八成是看上你了!”
仆世仁:“没错,给她来个美男计,把心骗到手了,还愁不能搜罗证据吗?总强过严刑逼供。”
泰清寿:“妙极。”
他忽地又道:“我才想起一件事儿,就是那套......那套翡翠娃娃,能......能不能问程天娇换回来?”
仆世仁忙打断:“打住,断不可再有此念想,得信堡虽只是一个孤女撑起的门面,可背后仗的是俚柔之势。且积年累月,故交遍地,保不齐多的是权贵,把她给惹了,就是犯了众怒,此是一。二则,我们大事未成,就学会出尔反尔,兔死狗烹的伎俩,往后谁卖我们消息,信我们为人?”
泰清寿只得罢了,可心下默默发狠,有朝一日定要把这套翡翠娃娃给讨回来。
......
人定时分,水谣音走了困,依旧睡不踏实,且那处痒得厉害。
她起身寻琉璃露,稠滑的如蜜一般,给她沁凉柔润的触感,引得她沉沉地入梦。
翌日,她至早食都不曾醒转,还是店里的伙计过来敲门,她才勉强下榻。
又道:“一大早的,连个好觉都不足睡。”
伙计脾气好,陪笑道:“客官,不早了,连与您同路的那两位都起身用过早食,去后山走动,说松泛松泛筋骨。”
他说完就把洗脸水和青盐放下,又道:“客官先洗漱,擦脸记得用这干净的棉布,我下去把早点与您端上来。”
水谣音诧异:“怎地一定要用棉布?”
伙计道:“昨日与您仨位诊治的贾巫医说的,皮脂有垢疾,最是羸弱,日常脸巾虽好,到底粗糙些,不及棉布质地柔软。”
水谣音会心一笑,看伙计又是个斯文人,点头说道:“有劳!”
伙计面上笑着,心下发怵,犹记得昨日那副青面獠牙的架势。
才洗漱好,泛着香气的羹粥小菜便适时地端了进来。
水谣音一看那粥是绿色的,笑道:“这是茎椰菜治的?”
伙计附和:“正是呢,还有这芫荽拌石耳,润泽皮脂,贾巫医说了万万劝您多进些,弥补垢疾引起的皮脂粗糙。若是盛夏倒罢了,目今,一天比一天冷,客官还没好全,定不能擦面脂,只能以吃食弥补。”
水谣音见贾巫医色色周到,不免想起他昨日所说,心下已默许了五分,就等他再次开口,自个儿铁定答应。
......
大王庙这边,影蛮将四位比花粉高出半个头的小阿交予她,口里说道:“呐,你的徒弟。”
四小阿个个不是善茬,其中一个较白皙的上前就是一句:“有劳妹妹了。”
花粉今日特特换上一身缁素色道袍,这可是她央影蛮给她订做的,头回当师父,她操起一股故作老成的音调:“万事皆有章法,今日你们同我学艺,尊我一声师父即可。再有,我只一位阿容,姐姐妹妹的,与我无缘,别叫错了!”
影蛮嘴角微扬,旁的三个认真应下,那起头的小阿却是不服,只不敢发作。
花粉引她们至宏仪馆,这里是道师祖的所在,巴巴儿腾出来与她们烹茶。
再者,与它处离得远,也叫众人知道,这是道师祖的地盘儿,别想着窥探。
花粉一言以蔽之:怕搅了小道士的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