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桌灰衣修士听着两人谈话,鼻腔里一声不屑,朝着两人斜了一眼,“无知后辈,你二人加一起怕也不知付字怎么写,也敢大言不惭议论付氏,还敢与付氏遗孤相比较。”
灰衣修士一边鄙视着两人,一边自相矛盾,话语里既有对付氏遗孤恶名的抵触,又有对付舟止这人的崇拜。
听的刘希希与付舟止两人齐齐对其投以迷惑目光。
台上醒木再拍,众人瞩目之中说书人的技法再次上演,一卷长画悬在台上,刷一下展开,满堂惊呼,男则大开眼界,女则的娇呼声声。
付舟止听着一波波的声浪,耳朵疼,眼尾余光小心的瞄向刘希希。瞧瞧!还是他家小媳妇定性好,这么多女子女妖都为他发狂了,他家小媳妇还只顾着嗑瓜子,咔嚓咔嚓,人形大仓鼠一只。好想戳一下。
画卷极大,完整展开须有三丈长,其上所绘血剑漫天,其中所绘浴血身躯,孤身一人悬与天地又被重重血剑环绕。
在说书人神奇的技法中那画好像活了一般,一切自动,遍布伤口的画中人也睁开了被鲜血遮盖的双眼……
又是满场惊呼。
连刘希希也丢了瓜子楞了神,对着震撼的画卷吞着口水。
“夫人,你要为夫看的,难道就是这个?”作为当事人,付舟止对台上的做作行为实在欣赏不起来,只是看到刘希希也对一副破画动容了,略微不爽。
“夫君你好好看看,那画上的人是不是跟你很像。”刘希希拉着他袖子让他认真点,付舟止能怎样只能被迫去看画卷里的“付舟止”。
“像吗!除了眉眼略微相似之外,为夫明明比他英俊的多好吧,再者,夫人你不觉得画里的这位看着脾气很犟,比咱家驴姑娘都犟,为夫可没他那么死脑筋。”
“大言不惭……”
啪一声,灰衣修士一掌拍在付舟止面前的桌上,重击之下将木制桌面拍出了一道掌印,气愤起身,一声呵斥对上付舟止。
“小子,爷念你年轻不懂事,给你个机会,对着画卷福礼道歉,爷就不与你计较。”
付舟止略懵,这位气到脸红脖子粗的人族修士怒的实在奇怪!
怪了哉了!看样子这又是一位折服在他英武形象下的暗地拥护者,拥护就拥护吧,还不认得他这张脸,这还要逼他向自己的画像行礼!
若是那画真够传神,他拜自己一下也无妨,但那画不但没把他伟岸的身姿画个明白,还画的他那么狼狈,如此拙作,毁尽他形象,他就算当场撕了也是那画师的错。
挑眉,“呵呵,阁下是以什么身份命令小子,小子又为什么要听。”
“爷,聋山吴家吴光正,就凭画上的人一百个你加起来也碰不到一根手指头,你一介宵小之辈也敢在此大放厥词,你就得赔礼……”
聋山,吴家!
传闻中世代隐秘山林只为守护一剑的吴家后人。
满堂目光聚来,无一不在好奇,吴家怎会在落风亭,据说吴家人一直想寻付氏遗孤,难道付氏必来落风亭的传言是真的!
付舟止一时无语,吴光正啊!吴家的,这不就是他爹留下的烂摊子……可气,媳妇还没哄回去,又碰上烂事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