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舒,你究竟在找什么?这样用手挖土找东西不是办法!”
土已经挖出很多了,可地底下没有什么阿舒想要找的东西,再这样下去恐是徒劳,荣桓抓着阿舒的肩膀,试图稳定阿舒的情绪。
“阿桓,阿桓!”
阿舒突然扑到荣桓怀里,号啕大哭,荣桓不知阿舒为何突然变成这样,只能轻轻拍打阿舒的后背,安慰阿舒一切不好的事情都会过去。
大概过了一刻钟,阿舒的情绪总算被荣桓安抚下来,可以哽咽地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老梧桐树下埋着个木盒子,盒子里面装着个手工制作的拨浪鼓,是我亲手埋在这里,准备给父亲一个惊喜的。”
阿舒这话有些莫名其妙了,送给她父亲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盛家?荣桓很困惑。
不过很快他便想通了,如果阿舒的记忆是真实的,那只有一种可能,阿舒才是真正的盛婉舒。
“阿舒姑娘,有些话说出来是要为它负责的。”
刚开始,萧晴看到阿舒突然情绪崩溃还吓得够呛,如今听到阿舒这样讲,萧晴的脸色顿时清冷起来。
她原以为阿舒是个与一般女子不同的,纯真善良,不贪图钱财。没想到竟是她看走了眼。
阿舒这是想做第二个盛婉舒啊,也对,盛婉舒是盛家嫡女,只有坐实了盛婉舒的身份,阿舒就一跃成凰,一辈子吃喝无忧,还有花不完的钱财。
想来,阿舒从最开始救她萧晴都是预谋好了的。
“既然负不了责,就不要胡乱说些没着没落的话。”
“盛少夫人,事情还没证实,如何能说明我夫人说的是假话?”
荣桓相信阿舒,阿舒从不会骗人,她说的话都是真的,她能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是因为她想起来了什么,所以阿舒所说的木盒子铁定是在老梧桐树底下埋着呢。
“魏某恳请少夫人多请些家丁来,把梧桐树周围的土翻开,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木盒子,木盒子里面时不时有个拨浪鼓。”
萧晴心中愤恨,但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当即同意了荣桓的说法,派来五个身强力壮的家丁,手执铁锹,开始去挖老梧桐树旁边的土。
“动作轻些,别伤了梧桐树的根。”
萧晴叮嘱道。
家丁恭敬应声,然后轻轻挖土。
两刻钟后,阿舒所说的木盒子终于重见天日。
木盒子是用沉香木做的,用料名贵,即便已经过去十年,木盒子依稀如从前模样,没有半点腐烂。
木盒子上有个简易开关,轻轻转动开关,木盒子便被打开,里面装着的正是阿舒所说的拨浪鼓。
济善堂这边,众郎中伙计齐聚一堂,一排排整齐站在济善堂的院子里,他们面前站着的是王询,王询身边是两个长相凶神恶煞的壮汉,此刻正凶狠地看着王询。王询正前方站着的是盛雍,盛雍脸色铁青,正用怨毒的目光看着王询。
“王郎中,你怎能做出此等事?竟然为了利益偷盗了我们济善堂最名贵的药材!”
王询身后站着的是济善堂暂时闲着的一众郎中,这些郎中或唏嘘感叹,或窃窃私语,也有那么两三个相视一笑,对于今日的结果相当满意。
王询这小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年纪轻轻,看着软弱可欺,没想到医术竟出神入化,非但成了兖州疫情的头号功臣,还在短短时间内深得盛雍赏识,这让他们这些在济善堂行医了几十年的老郎中的脸往哪搁!
不过,王询医术虽高超,但毕竟是个外乡人,在兖州没什么根基,他们联合济善堂的伙计说些陷害王询的话,再给这些伙计一些好处,这偷盗药材的帽子就算死死扣在王询头上了,等到盛雍再了解了解情况,将王询移交给官府,王询的牢狱之灾怕是免不了的。
“我就是再愚蠢也不会把这些药材的药渣放到我的住处等着你们去发现我!”
王询冷静如初,眼神所到之处,均让与其对视者不寒而栗。
王询所言不无道理,但从王询住处里搜出来的药渣确实是乌川深谷的灵芝和月兰山中的灵芝啊,盛雍皱着眉头,一时不知如何决断。
“盛老板,我们济善堂素来注重声誉,王询这样心术不正的人我们是留不得的!”
其中一个陷害王询的人开始向盛雍提议。
“是啊,盛老板,不如我们先报官,将这件事交给官府审理,如今证据确凿,官府一定能明断是非,给我们济善堂一个交代的。”
只要能让官府的人把王询带走,王询这辈子就别想翻身,而他们这些济善堂的老郎中也就能再次挺起腰杆,踏实行医了。
盛雍失望地看了看面不改色的王询,道:“报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