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飞快,转眼以至深秋。
荣玄的势力有逐渐扩大的态势,已经将北疆地界全部收入囊中。
据说,荣玄为了取得胜利,不惜勾结了长狄的军队,大瑞国主荣乾气得晕倒在朝堂,却找不到能够一举歼灭荣玄的得力干将。
双方的战事便一直这样焦灼着,大瑞各地的百姓都是人心惶惶。
兖州地处南方,战火距离此处甚远,百姓们也能够安居乐业。
平日里,阿舒也还可以跟着萧晴一起去到如意坊,学习刺绣。
阿舒准备送给荣桓的荷包已经绣的差不多了,想着等到一个月后荣桓生日的时候送给荣桓。
只是最近荣桓的一些举动相当反常,比如经常早出晚归,有时候晚上回来还喝不少酒,虽没喝醉,但那酒气闻起来让人作呕,阿舒很不喜欢。
阿舒朝着荣桓抱怨很多次,荣桓只说是为了做生意,不得不应酬,阿舒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昨儿怀晔告诉我说二弟要被从乡下的庄子放回来了。”
从如意坊回家的路上,萧晴告诉阿舒。
这件事阿舒早些时候已经听屋里的小丫鬟八卦过,只是那时候还不能确定这事是真的。
盛雍把盛怀昌放回来那也是正常,毕竟盛怀昌是盛雍的儿子,血脉相连,盛雍就是再冷血,也看不下去自己的儿子在荒凉的乡下一个人生活啊。
“嗯,我先前也听到过一些。”
阿舒随声附和着。
“三妹啊,你二哥他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这次他回来,你不用给他好脸色看,拿出你嫡女的气势,他就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拿出气势阿舒可不会,阿舒苦笑了笑,然后不再作声。
萧晴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
阿舒这丫头,若是遇到与荣桓无关的事情,简直比小猫崽还软弱可欺,日后在盛家她可得更加好好护着阿舒才好。
“二哥,你瞧你那酒量,才喝了一坛,就醉成了这样!”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阿舒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荣桓在说话,还是醉醺醺的语调。
阿舒连忙撩开马车车帘,只见荣桓搂着个浑身圆乎乎的男子,手上还拿着坛酒。
待马车往前行了几步,阿舒彻底看清浑身圆乎乎的男子的相貌,竟然是她在盛家最大的死对头,盛怀昌。
这盛怀昌什么时候和荣桓关系这么融洽了,阿舒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呢?
阿舒心中生出很不好的感觉,当即叫停了马车,从车上跳下来,赶到荣桓和盛怀昌身边。
“阿……阿舒,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荣桓一双眼微睁,看人没个焦点,说话也有些含糊不清,显然是喝醉了。
“阿桓,你怎么醉成这个样子,走,我们快回家,我带你醒酒!”
阿舒拉住荣桓的胳膊,将荣桓从盛怀昌身上分离出来。
“以后不许跟他鬼混!”
盛怀昌就是个泼皮无赖,心眼儿黑到家的泼皮无赖,荣桓可不能与盛怀昌有过多交往。
荣桓也不知听没听到阿舒所说的话,朝着阿舒傻笑着点了点头。
“等明儿个,我让怀晔寸步不离带着妹夫,让妹夫学习经商之道,免得妹夫被怀昌这样的拐带,成了个好吃懒做的废人。”
萧晴替荣桓担忧,一边帮忙搀扶荣桓,一边出谋划策。
贫困人家突然之间一夜暴富,原本品行贤良,眨眼间变成了个恶贯满盈的坏蛋,这样的人不在少数,萧晴觉得荣桓就是从小贫穷惯了,突然间有了花不完的钱,可以过上纸醉金迷的生活,便忘乎所以,开始肆意吃喝嫖赌起来。
阿舒姑娘这样好,萧晴可不想看到阿舒被荣桓辜负的那一天。
盛雍有些日子没见到他这不省心的二儿子了,当爹的哪里会不心疼自己的孩子,最近这一个多月,盛雍无时无刻不想念盛怀昌,但又怕对盛怀昌惩罚得轻了,盛怀昌不长记性,继续犯错,便一直忍着不让盛怀昌回来。
直到钱姨娘因为盛怀昌的事病倒,荣桓也不计前嫌帮助盛怀昌朝盛雍求情,盛雍才答应让盛怀昌从乡下庄子回来。
盛怀昌本应该明日从庄子回来的,没想到荣桓竟然亲自去将盛怀昌接回来,二人还没到家门,便已经喝成两个醉鬼。
盛雍瞧到此景,气得是直跺脚。
他原以为荣桓是个有大才能,非比寻常的,如今看来,倒是他从前高看了荣桓。
“阿桓,你什么时候与二哥关系变得这么好的?”
阿舒费力将荣桓扛到床上,气喘吁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