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笺回手“啪”地一声甩开了她的手,冷哼一声,扭头就走、绣枝有心要追,走了几步,想到长青,又退了回来。
长青也不说话,脸色不大好,绣枝伸手去解他身上的披风。
荷珍目瞪口呆地看着绣枝解开了长青身上披风的系绳,又将披风从他身上脱下来,甩了甩,挂在胳膊上,又帮他理衣裳。
喵喵的,脱个披风而已,至于这么夸张吗?整的跟脱晚礼服似的,真是服了这些人了。
这一刻,荷珍觉得,她被嘲笑成土包子还是很有道理的。
她虽然去过把总府参观过几个时辰,见了顾把总和秦氏,不过这两人都是比较接地气的主子,也可能是因为武将家里规矩不那么多,家里面的小厮丫鬟都挺和气。
长青板着脸,一转身,就看到了荷珍瞪圆了眼睛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似乎很惊讶。
长青往自己身上看了看,并无什么不妥当,他挑了挑眉,问道:“明涛妹妹,你在看什么?”
看你装逼……
荷珍冲他笑了笑,道:“我没看什么啊……”
长青被她的笑弄得摸不着头脑,索性也不再理会她,他在椅子上坐下,和陈明涛搭起话来:“明涛,你二哥回来了吗?”
陈明涛正打哈欠,打到一半,听见长青喊他,忙闭上嘴巴,道:“没、没啊,他在他先生那里,好几天没回来了,我娘说最近这阵子学习很是吃紧。”
长青叹了口气,道:“我与他许久未见了,上一回见面还是去年元宵的时候。”
陈明涛道:“我哥平时在家的时候挺多的,长青哥你搬到京城以后就不大回来了,自然是见不到他了。”
长青应声道:“是啊……”
陈明涛问他:“对了,长青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要不是今晚上荷珍碰到了你,我都不知道你回来了,白天都没见着你。”
“我是夜里回的,到家时天已经黑了,街上铺子都关门了。”长青冲荷珍看过去,道,“你妹妹叫荷珍?”
荷珍正单手托着下巴,眼睛在陈明涛和长青这两人身上转个不停,看着这两人尬聊,聊着聊着,这把火烧到她身上来了。
陈明涛点了点头,道:“是的。”
长青笑得一脸真诚,道:“挺好听的名字。”
荷珍胳膊肘一歪,下巴差点磕到茶几上。
他的丫鬟叫红笺,晏几道有一首词中写道:“此情深处,红笺为无色。”红笺是红色笺纸的意思,用来题写诗词或者作名片,多么红袖添香的名字,还有古诗词加持,书香气息扑面而来,逼格满满。
他倒好,一本正经地表扬起陈家的取名水平来了。
什么叫做睁着眼睛说瞎话,这就是啊!尬聊找话题也没这样的!
荷珍心里吐槽,脸上也学他笑得一脸真诚,回了他两个字:“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