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依老爷的酒楼里头,何年他们仨一滴热水没喝上,就被赶了出来。
对比着荷珍和党参,这落差实在太大,是个人都受不了,特别是对于何年少爷这种面子比里子重要,当了X子还要立那啥的人。没有当场跟巴依老爷这位“伯父”翻脸已经对得起他身上那身校服了。
果不其然,这头巴依老爷带领酒楼上下欢欢喜喜地送别他们,一转脸,何年和伴云就耷拉着他们那张僵尸脸,跟荷珍他们分道扬镳了,还把陈明业给撇下了。
没法子,谁叫他是荷珍她哥呢。
在让何年大少爷丢脸这件事上,荷珍出了不少力,可谓是居功至伟。
虽然从头到尾明业兄确实啥也没做,一直在充当移动布景板的角色,还时不时有很高光的表现,窜出来给何年少爷解个围啥的,但是这些在小气吧啦的何年少爷眼里头,都是不够的。
男人之间的友情就是这么塑料,明明前一秒还在称兄道弟,后一秒就翻脸不认人了。
党参特别莫名其妙:“这两个人跟着我们到底是干啥的?我咋觉得他们什么也没做,平白无故被苟大叔他们针对了一回,这就跑了?”
就差直接指着那俩说他们是神经病了。
“这什么何年少爷真的很奇怪,老说一些莫名其妙叫人听不懂的话,动不动就云盘镇怎么样,百姓怎么样,我们云盘镇的百姓怎么样干他啥事啊?那个叫伴云的就更说不大上来了,一有不顺心的事就骂人,一点道理不讲的,就数他嗓门最大,他在楼上骂人,楼下隔老远都能听见,他还抢东西,抢值钱的也就算了,抢我带的炮仗……”
荷珍一咧嘴笑了:“你觉得他们奇怪,就是因为这些事情?”
党参傻眼了:“不然还有啥?”
荷珍瞥了一眼陈明业,对党参道:“最奇怪的难道不是,这种旷世奇葩居然也能交到朋友吗?”
“呃……”这话针对的人太过明显,党参觉得他实在是没法接。他偷偷摸摸朝陈明业看去,结果眼珠子刚转过去,陈明业整好也看过来,他被抓了个现行。
党参朝他讨好地笑了笑。
没想到陈明业头一侧,撇过去不看他了。
党参那叫一个懵啊,好歹他也是在人堆里头混大的,要是这都看不出来陈明业是在讨厌他,那他真是白混了。
懵完了,他就觉得冤得慌了。
明明是他们兄妹吵架,把他拉进去掺和干啥?这他母亲的,他说什么了,不就是嫌弃了一下何年和伴云吗?骂陈明业交友不慎的又不是他,冲他发啥脾气啊。
一个个的,都惹不起!
党参提着食盒疾走两步,一个人冲到前头去了。
陈明业默默地靠近荷珍,突然出声道:“……他只是我的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