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人再次遁入地面的时候,吴落甲拳头捏紧,对着脚下的地面便是一拳,拳风似虎啸,其中的荒蛮之力将刘逍遥的头发也吹起来了。
地面的碎石便碾成了粉末,这一拳有多重,只有隔着几寸的刘逍遥感受的到,他的脚下踩着的那块地方慢慢在拔高,而后凸起,回过神来时,以吴落甲为中心的方圆几寸都深深地陷了下去。
吴落甲冷着脸一扬手,插进了地面,而后像是抓到了什么东西一般,硬生生的将那人由地里拔了出来,他的大手正抓着那人的头,将他提着,与自己同高,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仿似下一秒就要一拳将他打成肉沫。
刘兆惊了,呆愣愣的问道:“这是什么功夫?”
狄逢春没好气的说道:“蛮功!”
鬼知道这蛮小子力气有多大,铁斧门的王虎生不是一直叫嚷着要劈天道山的吗?没准退位让贤把开山斧给这小子,一下子别说山了,就连天都劈开给你看,这人一下子没把他弄死,还要卖弄风骚最后还让他抓到了,这不是必死无疑吗?
吴落甲笑着问道:“你要教我礼数?”
他发现,这样与人说话人家通常都会耐心的听着你说的每一个字,而且一个字都不会漏掉。
“你…你不是人!你…”
咔嚓!
吴落甲一把扯下了他的手,将血淋淋的断臂丢到了一旁,一字一顿道:“没听到吗?我要你教!”
“啊…教!教,教不了啊!爷,您饶了我吧,是小王爷…”
饶?怎么饶?饶了之后让他继续像苍蝇一样无休止的纠缠自己?那人还想说什么却被吴落甲掐住了脖子,渐渐地悄无声息了。
狄逢春捂住了刘兆的眼睛,死人有什么好看的,低个头,说声无意看见就行了。
“你知道我是谁?”
她终究开口了,依旧茫然地像一个孩子。
知道,再清楚不过了,二十年前艳绝武林的仙子慕容水鸢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如今你看,二十年已过,许多人都老了,她却还是那副模样,初见时如此,再过六年依旧如此,她到底有多少岁,李天笙不曾想过,因为这不重要。
李天笙挖了挖鼻孔,弹出了一颗鼻屎,说道:“老子是嫖客,又不是你老子,你要找爹还是找娘老子怎么会知道?”
她蹲下了身,伸出了宛若白玉的手,原本这双手应该捏着雪花亦或者…月亮,却翻开了雪花,抓住了被许多人踩在脚下,连望都不望一眼的泥土。
李天笙倒吸了一口冷气,浑身颤抖着,过了一会儿才平静下来,静静的望着她抓着泥巴,好似在捏着什么,眼圈渐渐红了。
那年,有人用泥巴捏了一座城,说要娶她进门,过得了苦难躲不过劫,三年一世,在李天笙心里,那个人早就死了,可是为什么…
她蹲着,将头搁在腿上,巴巴的望着那座像城又像是山包的泥土。
李天笙颤着声问道:“好看吗?”
你现在做这些给谁看!给自己看?好看吗?好看吗!好看吗!!老子的心好看吗!!!
为何他一直都找不到能伴他终生的女人?不是他找不到,而是他根本就不想去找,他喜欢的仅仅是女人的身体,至于其他的,厌恶至极!
她呢喃道:“好像大了些,我住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