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斗了十几招不相上下,青衣僧人一掌击出,公子拦手一挡,后退了半步,手中的折扇一挥,便是五根银针接踵而至。
青衣僧人自然是有备而来,见状眼神一凛,一个鲤鱼打滚堪堪躲过。
“阁下这功夫倒是与禅竹寺颇有渊源,在下不解,到底是何处得罪了贵寺,引来大师出手?”
青衣僧人面目逐渐扭曲狰狞,他是一副不谙世事怕事的样子,原本应该是见着了人也不敢多话,藏头藏尾的,也不知是什么样的事,把他逼成了这幅样子。
“不解?你可曾记得一个月前有一位女子在寻你未果之后便纵身跃下了这个渡口?’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和颤抖,显然是几日都没有睡好觉了。
公子挑了挑眉头,确有些悲伤,至于人,他是没见到的,若是换做从前,他肯定是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该想些什么的,千言万语也只能变成一声轻叹,现在却不同了。
“她傻了,与我何干?”
他又不是活给人家看的,他也从不是任何人的什么人,从未给过什么,又何来亏欠一说。
青衣僧人轻吼了一声,还偏偏就有他这样犯了戒还不知悔改的人在,或许他是想报仇,或许更多的是出于妒恨,正是因为妒恨,把他这么一个懦弱的人变成了这般怪物模样。
公子收起了折扇,轻声道:“我不喜欢杀人。”
人只要活着,那就避免不了杀生,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是常态,但若是喜欢上了杀生,那就成了畜生。
青衣僧人浑然不顾的冲了上去,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一般,距公子约莫一丈的时候停下了脚步,眉心处多了一枚带着白缨的小针,他的眼睛还在瞪着,呼吸却已然停止了。
书童抿了一口酒,辣的张开了嘴巴吐气,他从未喝过这么难喝的东西,正想放下,手却又不由自主的拿了起来,难喝是难喝了些,也不妨再试一口,试了几次之后,还是难喝,却又一直都在喝。
公子走到了他旁边说道:“没人会觉得酒好喝的,就是拿起了酒不尽兴放不下罢了。”
书童脸上已有了一些醉态,大笑道:“你说的对,不尽兴便放不下。”
这世上女人再多也没一个能让他看得上眼的,公子也一样,从未见她对什么女人动过心,反倒是那些女人一个个都不要脸的贴上来,他最讨厌的便是女人了,她们卑躬屈膝,她们矫情做作,她们人前端庄,人后肮脏。
公子笑道:“这话却不是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