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男人仰头大笑道:“师妹,你不说我还忘了呢,跟着他一起的那个女人可真是块好料子,可让我们兄弟几个快活了一夜,直到最后还在哀求我们放过她的二师兄。”
说着他便将身后的古筝拿了出来,细细的抚摸着上面的发丝,神色缅怀。
李天笙慢慢的合上了眼睛,对慕容水鸢说道:“你年纪也不小了,别老是看那些血淋淋的东西,对孩子也不好,听话,转过身去。”
东方无名身旁的女子早已捂住了嘴巴,流下了无声的泪水,她自然知道那两个人口中所说的人是谁,有时候世上的事便是这么残忍。
东方无名淡淡道:“他不是我二师兄。”
男人愣了一下,有些失望的说道:“莫非你不是玉龙派的?”
东方无名道:“是,我就是他们的大师兄。”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人前承认自己是玉龙派的大师兄,外人一般都只知道玉龙派有一个王远舟,却不知道他的存在,甚至还有人以为玉龙派的大师兄便是东方逸尘自己。
那个男人失声道:“东方逸尘!”
东方无名摇了摇头。
李天笙暗叹,这个骚包又岂是东方逸尘那个沽名钓誉的老头能比的,这两个人也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须知玉龙派的剑术自这个男人往下都是凡品,到了他便可入仙,就连东方逸尘当年最顶峰的时候也不过是半仙罢了,靠些卑鄙的伎俩赢了个小兵就把这两个人乐成这样。
他的剑已然出鞘,白光闪过,刻薄女人一阵惨叫,她的两颗眼珠子滚落在了地上,她双手颤抖,人不人鬼不鬼的捂住流血的眼眶,失声惨叫着。
李天笙神色讶异,他现在居然已经看不清这个男人的剑术了,如果刚才他没看错的话,东方无名应该是以刺起手,那在方才短短的一瞬间内是如何做到挑的?只可惜没能看清他的手腕运作。
白面男子神色狰狞道:“你居然敢…”
东方无名淡淡道:“他是块木头,不会痛,所以他的痛,你也一并承担了吧,至于你…”
他默默地转过头,白面男子自知不敌,一跃而起,准备逃离,面前却多了一个如云遮天的身影,他同样也没能看清那一剑到底是刺到了自己的何处。
当他落地的时候,只觉得头皮一凉,底下忽然多了一坨血淋淋的完整的头发,那是他的一整块头皮,居然被整齐的削下了。
“你自己有头发为何要拿别人的头发做弦?”
这问题问的李天笙都差点给逗笑了,这骚包的确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这几句话的确都说在人家心坎儿上了,但自古以来邪教不就是用些残忍的手段来震慑别人吗?说到底不过是用一种扭曲的手段来耍威风罢了,真要把这些东西用在他们自己身上就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有多残忍了。
“饶命…饶命…”
男人在地上趴着,吓得屎尿齐放,连连磕头。
东方无名冷冷道:“你不该讨饶,你如何对别人,也总该想到终有一天会有某个人把同样的手段用在你身上,这难道不够公平吗?”
那个男人抬起头,绝望的大喊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只可惜他对上的是一张没有表情的面具,那张面目上的面容此刻映衬在他眼中犹如地狱里来索命的恶鬼,他下意识地爬到了一旁,拿起了自己古筝,拨动了三两下,试图做最后的反抗。
琴音一响就连慕容水鸢也颦起了好看的眉头,略有不适。
更别提东方无名身旁的女子了,神色痛苦的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