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些。”曾氏看着许南枝那急冲冲地样子,笑着说道:“你这孩子,从小便就同临川要好。我还记得那会儿子,临川也是,谁也不愿搭理,偏偏就宠着你。”曾氏瞧着那匣子之中瞧了一眼:“瞧瞧,便是去了庐阳也不忘你喜欢这种东西,还特意遣人送过来。”
“临川哥哥写信了?信上说了些什么?”
“唔,临川母亲听说身子好的差不多了。他父亲被得了调令,被调来了都城。他也一并过来,算算日子也就这两日了。也好,正好可以赶上开春的科考。”曾氏一面说,一面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许南枝脸上的神情。瞧见许南枝是一脸怎么都掩不住地欢喜,亦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心下有了几分盘算。
许南枝自听说了洛临川不日要来都城的消息,自是欢喜不已。一整日里捧着庐阳送来的那几件小玩意儿不松手。连芸其瞧了也忍不住打趣了一句:“姑娘日夜盼着,可算是将洛家公子给盼回来了。”
“胡说什么。”许南枝面上一烫,索性将那几件玩意儿收了起来,不再瞧了。
她一直在鹿鸣轩中等了整整三日,一直待到三日后,估摸着良云阁里头烂摊子,叙白收拾的差不多了。这才找了个机会,偷偷溜了出去。
不过三四日不出门,她是实实在在快憋坏了。宋妈妈日日都在盯着她,叫她学些管家理事的本事,这于她而言,无异于酷刑。
良云阁果然已然恢复以往门庭若市的繁华,便是午后时光,竟也是人来人往。她避开正门,轻车熟路便寻摸到了叙白的屋子。
此时正值午后,叙白却是喝了个烂醉,一生的酒气,倒是不像他。
“你过往不是从不白日饮酒的么”许南枝叫那酒气熏的难受,这才特特将屋子门窗打开,散了散味道,窗外新鲜的空气透进来,冲散了屋子里那熏人至极的味道,这才好受些。
“你怎么来了?”
叙白醉了酒,说话也带着些含糊。又衣衫不整,见着眼前的许南枝生生愣了许久,这才勉强拉回了些许神智,理了理身上衣物:“我还当你出不来呢?惹了这般大的祸事,顾家竟是还许你出门?”
“原是出不来的,不过好在……”许南枝一说到这处便想起来鹿鸣轩里堆积着的,还未看的账本子,一时间头又疼了:“算了,不说了。”
她一摊手道:“酒呢?”
“什么酒?哪里有什么酒?”叙白笑道。
“我还当你是得了什么好酒,这才喝的如此烂醉。”许南枝见着叙白不认个,这才自己去屋中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