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余下两个呢？又是什么模样？”许南枝激动地拉着江云鹤的衣袖。

江云鹤神情复杂地打量了她一眼，这才道：“宫里出来的东西，多半不怎么祥瑞，你还是别去查的好。你若真是喜欢什么稀奇玉石，我那处多少都有。”

“自是不为了玉石。”许南枝看着他，倒是浅浅一笑。“你若不知也无妨，这事本同你也没有关系。多谢了。”

“罢了，许是宫中档案有所记载。我明日进宫面见陛下，你若想知晓便随我去。自己去内务府里头查吧。”

许南枝听了这话，笑得欢喜：“谢谢你。”

这样明媚的笑颜，眼底却藏着淡淡的悲凉。从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江云鹤就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眼中的心事重重。本该是最无忧无虑的年纪啊。

眼前的姑娘，张扬，明媚，在那明媚的背后却藏着看不穿的心事。叫人心疼……

“阿沅！”江云鹤终是开口：“这世上有许多事，过去了便让它过去，不必介怀的。”

“什么？”许南枝脸色一变，近乎茫然地瞧向江云鹤。他言语之中仿佛意有所指，就好像什么都知道。江云鹤却是再不多说，扭头就走。

许南枝并不耽搁，跟着他亦步亦趋，他却骤然停下脚步，招了玉沉过来。

“去寻个王府小厮的衣服，叫她换上。我们是时候回去了。”

一直到了长明寺的山门，许南枝才终于明白江云鹤叫她换装的目的了。山门外处处都是陈家的人，虽说是穿着普通至极地家丁衣服，但瞧着身形脚步，当是高手无疑。约莫三四十个人将这山门围了个严严实实，任何人初入都得严苛盘查一番，不敢遗漏。

来长明寺进香的多半是显赫人家，但也不敢招惹陈阁老，虽说是颇有些怨言在但也都老实接受盘问。

江云鹤却是不管这些，领着人就往山门外头走。山门外围着的那几个，本是想去拦他，不过见这江云鹤周身上下透出来的气势，却也有些犹豫。

眼前这人，分明不好惹。

“睿王殿下，你也敢拦？”玉沉沉声呵了一声。山门外几个护卫先是一愣，随后有一个看着脑子活络的，忙忙陪笑着让开了路。

江云鹤便这样，大摇大摆地领着人出了山门。

山门外，隔着狭长的台阶，许南枝一眼就看见了等在下头，来回朝着这处张望的顾梁浅。

“顾梁浅！”她唤了一声，匆匆跑了过去。

顾梁浅见着她跑过来，一颗心才算是落了地。“不是我说，你真来长明寺了？

他嘴上抱怨，心底其实担心的紧，抓着许南枝就是来回的地打量：“我听说长明寺里头闹了刺客，你……没伤着吧？”

许南枝连连摇头。顾梁浅终于是看见了许南枝周身那套不伦不类的小厮打扮，眉头一皱道:“哪里来的衣服，这般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