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我知晓你对我多有嫌恶,可千不该万不该,也不该就此同你父亲断了关系。”白氏见着事情不对,一把推开一旁拦着的几人,扑到了许南枝面前,作势便要朝着地上跪。
人群之中又是一阵骚动,说什么的都有。
周妈妈是个厉害的,许南枝还未反应过来,她便一把将白氏服了起来,言辞之中颇有几分不屑。
“许夫人,您如今也是武安君府名正言顺的夫人,以前如何且不论,如今您一举一动可都是武安君府的颜面……”她动作强硬地将白氏拽了起来,到底没叫她跪下:“夫人,这外头许多人可瞧着呢。”
“你给我松开。”白氏目光狰狞,挣开了周妈妈。却又很快换上先前那副可怜模样,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瞧着许南枝:“大姑娘……”
这会儿许燕飞也凑到了前头,掺着白氏,只哭哭啼啼地叫着:“长姐。”
许南枝面露嫌恶,退后一步,同他们拉开了些许距离,这才不卑不亢地开口。
“文宣侯是我舅父,我不过在舅父家暂住些时日,也值得您这般兴师动众来闹?”许南枝冷笑着瞧着白氏:“我父亲都不曾说什么,您今日这又是?”
“阿沅,你只说在顾府住着。可这一住便是四五年了,总也不归家。”白氏哭啼着道:“都说人该捡着高枝攀。顾府如今圣眷正浓,你愿意同顾府亲近也是人之常情。可以不该自此就同我们许家,同你父亲断了联系才是。”
“谁同许家断了联系了?”许南枝冷眼看着眼前这人张嘴便颠倒黑白:“红口白牙,好大一顶帽子扣下来,我可担不起。”
白氏分明还要再说,却被许南枝生生打断:“我为何长住顾府,你我心里都有数。如今这原都是些陈年旧事,我本不欲再提,可你若执意如此,少不得我便得将早年间的事情拿出来掰扯掰扯了。”
许南枝咬着牙,压低了声音,话一出便将白氏彻底唬住。她在许家这十年,手底下自然是不干净的。有不少的事情见不得人,许南枝这威胁的话语,配上那副冷若冰霜的眼神,倒是叫她心头一颤,不知如何是好。
又听许南枝在耳边,低声说着:“不知夫人巴巴跑来我文宣侯府外头丢人,我父亲知不知道?”
不过她很快便恢复了镇定,眼前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便是面上装的再镇定,想来又能有几分是真。
“姑娘,以往的事情,便都是我对不住您。您有什么只冲着我来,是打是骂我都随您,只求您回家瞧瞧。再有几日,您父亲可就要班师回朝了。”
她倒是将姿态放的极低,作势又要去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