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多瞧了两眼,这才发现,不仅仅是白氏身上带着,看那许燕飞,发间带着的步摇,脖上带着的璎珞圈,可都瞧着眼熟。
自她母亲走后,这些陪嫁的物件也都留在了许家里。京中的豪门贵族里都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家中聘妻,女方带来的嫁妆分文不取。私动女方的陪嫁,那是少不得招人诟病。
许南枝母亲走后,这嫁妆留在了许家。当年许家的族老同着顾家分说明白,这些物件就先暂存于许家,等着日后许南枝长大成婚之时,这些悉数算作许南枝的陪嫁添妆。
这些事当年都是白纸黑字写下来,双方签字画押过的。
今日里白氏带着的那一套翡翠头面,这世上怕事难寻找第二件,分明就是当年许南枝母亲嫁妆里头的物件。
许南枝看着白氏带着的翡翠头面,在日光之下闪闪生辉,心中已然恼火。想来这些年,自己母亲的嫁妆,早就不知被这一对不要脸的母女搜刮去了多少。
“你……你这又是做什么?”
“夫人这头面不错,这套翡翠的水头想来是天下没有第二个。”
“是么?”白氏闻言浅笑了笑,有几分满意,伸手扶了扶发髻之间的珠钗。可手刚刚才触到那珠钗,却又想到了什么似地浑身一僵,像是有一股寒流从心间窜过一般。
她的手竟是顿在了远处,不知是该放下还是该如何。她扭头过去看许南枝,这会儿才觉得许南枝的眼中闪过一丝叫她由心底觉得可怖的、感觉。
“只是这东西并不衬你。这首饰物件都有灵,不是自己的东西,无论如何如何带,总是显得不配。”
“你这话什么意思?”白氏心里发慌,说话也发虚,带着些许的哆嗦。
“夫人不知道?”许南枝噗嗤捂嘴浅笑,径直走了。
“欸,你……”许燕飞见着她不理自己,更是气不过,上去就要拉她。宋妈妈和芸其一侧身倒是将她拦得严严实实。
“姑娘您这是做什么?”宋妈妈一把将许燕飞拽开。她手上用了什么些许的巧劲,看着轻轻柔柔地推了一下倒是叫许燕飞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宋妈妈见状,故作吃惊地呀了一声,看了看许燕飞,又瞧了瞧自己的手,这才说道。
“奴婢我这平日里粗活做惯了,手上也没个轻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