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江云鹤走远了去的身影,许南枝忽然叫住了他。
“江云鹤,我倒是觉得有一件事,比眼前的这一桩更为有趣。”
“什么?”江云鹤止住脚步,亦是一愣。
“说来也怪,睿王殿下手眼通天,仿若这世上没什么是殿下不知道的。”
江云鹤脸上闪过片刻不自在的神情,倒也不接话只匆匆走了。他走了两步,绕过一处假山,便看见了牧之和芸其。这两人也不知怎的,一人举着一把剑,大眼瞪小眼,倒是谁也没有动手。
“牧之。”江云鹤冷声唤了他一声,牧之回过神看见了缓步走出来的江云鹤,急急收起来手中的剑,快步跑到了江云鹤身侧:“主子……”
“哎,你怎么?”芸其见着牧之不管不顾跑开,又急又气,跺着脚,提着剑就追了过去。
江云鹤看了她一眼,又瞧了瞧牧之。牧之有些神色古怪地低下头,看着格外奇怪。
江云鹤了然,低声失笑,这才对着那气鼓鼓的芸其道:“追着他做什么?还不去寻你家姑娘。”
芸其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这才惊觉。拿着剑匆匆跑了去寻许南枝。
江云鹤看着芸其跑远去的身影,又回头看了看在后头神色古怪的牧之,轻描淡写地说了句。
“是个不错的姑娘,只是年纪小了一些,怕是经不起事。你若是做不到不负人家,便莫要招惹。你若是决心招惹他,便自己想明白,不要做糊涂事,你自己心里有数,我不多说。”
“是。”牧之立时应声。江云鹤也不多说,径直走了。
芸其匆匆跑回去,只见许南枝正站在原地想事情。地上瘫坐着方才那个婆子,那婆子大抵是被吓傻了,张着嘴来来回回就那么一句。
“姑娘饶命,我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许南枝嫌她吵闹,瞪了她一眼。那婆子瞧见了,又立时闭了嘴,只瘫在地上瑟瑟发抖。
“姑娘,您在想什么啊?”芸其见着许南枝满满心事的模样,自顾自收了手中剑走近:“可是方才那睿王殿下欺负您了?我就是说,瞧他那手下,目中无人,嚣张跋扈,想来这睿王殿下也是如此。”
许南枝摇了摇头,却忽然是想明白了一桩。她看向芸其,如释重负地出了一口气:“芸其,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