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啊?荆明心里喊道,却是点了点头应允了。
梅远年看着荆明无奈的样子,又是一阵『奸』笑,随口说道:“草无高低皆姓荆。”
这一回,却是直接拿荆明的姓氏做文章,讽刺他只是一根不知名的野草,梅远年得意的捋了一下胡子,走到岗哨前坐了下去,静等着荆明作答。
“唉,父亲这是何苦呢?保证又占不到便宜!”公子在黑暗中叹道,确实担忧的望着荆明。
这老匹夫,又来戏弄我!荆明听了后,心里轻骂了一声,想起梅远年总是自称老朽,便笑道:“姓氏是爹娘给的,我无法改变,倒是梅相那么喜欢一口一个老朽的挂在嘴上,我便也回你一联:鼠有雌雄总称老。”
“噗嗤!”
暗夜里,那公子听了荆明的下联,禁不住笑了起来,慌忙用手捂住嘴巴,身子不停的颤抖着,差点就放声笑了出来。
“荆先生那张嘴真的是不饶人啊,宰相大人这回可吃了哑巴亏了。”黑衣人也笑道。
“父亲那大越第一的招牌要被人摘了。”公子道。
梅远年原本以为荆明就算对了出来,也不会把自己扯进去,哪里知道他一口便顶得他哑口无言,抓住自己的一个“老朽”自称,竟然能做这样的文章,只得打落牙往肚子里吞了,气得瘫坐在椅子上不知如何应答。
“梅大人?宰相大人!”荆明走到梅远年面前,喊了好几句,梅远年方才回过神来,紧紧盯着荆明道:“臭小子,老夫今日栽在你手上,心服口服,还望荆先生把这才学好好造福大越!”
“哈哈哈哈……”荆明听了,发出一阵狂笑,笑罢,又道:“自古道: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想我荆明对大越忠心耿耿,原本也想为大越弹精竭虑做些实事,谁知那帝王不识货,竟然如弃蔽扫一样抛却不用,在下只能退隐山林,归隐田园,寻我野上孤梅而去,便是与她,在苍翠山上的温池里泡上一辈子,我也觉得逍遥无比……”
荆明一席话玩世不恭放『荡』不羁,却又是充满了清高傲慢,还带着点点哀愁,竟说得梅远年无以应答。
那黑夜中的公子却是低声骂道:“没用的东西,这点委屈都受不了!亏我还这般赏识你!”
梅远年无奈,走到荆明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块金表,对荆明道:“相信你总有一日会明白皇上的良苦用心,今日一见,老朽没有什么东西相送,这块法兰西金表,是前年一个友人所赠,今日送与你,权当留个纪念!”
呵呵,对对联赢金表?这好事倒是让我遇上了,荆明也不客气,一把夺过金表,塞到了怀里,道:“谢谢梅相好意,只是我位卑人穷,身上也没有值钱东西,我就到民间给梅相多多美言几句吧,帮梅相赢一些人心。”
“呵呵,不必了,不必了。”梅远年笑道:“不过以你的口才,茶余饭后随便聊聊倒也无妨。”
“应该应该!”荆明拱手道。
“父亲真是偏心,那金表我问他要了几次,都舍不得送,今天却送给一个初次见面的人!”公子轻哼一声,吃醋道。
梅远年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荆明,对守门的兵卒叫道:“开了城门,放荆先生进去!”
荆明拱手道谢,正要转身进城,却只见那城门已开,一对人马拥着一顶轿子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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