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事态危急,云涯儿当即抬手欲拔剑相迎,直至双手握空这才记起剑已交还,只得改以空手挺身挡至其前。
“果然是你捣鬼!你来之前,圣女与我等一向相安无事,从未提及离去,但你一来,圣女却如魔怔一般,言行反常。快说,你对圣女下了何药!”
那边见得动作,立将矛盾转至云涯儿身上,也算极为擅长随机应变,如此一来最后若能有机会和解,自也全可推为误会。
本来这随口诬赖云涯儿懒与其辨,只求如何令镜月莫再与之针锋相对。可镜月倒好,竟将双剑拔出亲手交来,“你无趁手兵刃定落下风,且用这个。”
此举顿时激怒对方,大喝一声“岂有此理!”即杀上前来。一边招架,一边寻思镜月举动确实极为反常,似乎有意挑起事端一般。
可方才见其之时还颇有精神,一口一个“淫贼”,又未受何刺激,直到自己决心离去还……想至此处,忽而恍然大悟,莫非与此剑有关?
奈何来人越挡越多,全无闲暇细思,幸而此众尚无伤及镜月之意,如何奋力,也仅向己撒来,暂无后顾之忧。
原本以为照此掩护一阵应能寻得突破时机,哪想偏偏镜月仍不安分,而趁众人忙于袭来之际,反身退向屋去。思来前番此众也曾不敢靠近,遂猜屋中还有秘密,此刻暂且退去避开锋芒,倒也不失明智。
然万没想到,周旋一阵好不容脱身可退,却是发现镜月并未入屋,仍旧径直前奔,且速未缓。顿觉不妙,自也懒顾身后之众,慌忙追去。
可惜追时其已近崖,纵云涯儿有其十倍之速可追,近至屋侧之时,也只得眼睁睁看那娇小身躯回身一笑,而后纵身跃下。待追至崖边探去,已全不见镜月身影。
悲痛之中,本欲也追跃山下,可望崖壁陡峭顿时心虚,不得不思转身绕道。而那众人亦早愣住,自再无阻拦。
下山途中,云涯儿如何也不想不明白,镜月究竟受得怎样刺激,竟会毫无征兆行此举动。但怎说来,此些确实乃为见得于己之后所致,绝难逃干系。只是自责终归自责,当务之急乃为先寻镜月,只得暂且压制情绪,快步前行。
按理来说,此山不大,下山之后围之绕去总能望见山崖,却未料得绕来一圈也并未见得山崖,更觉所绕之距似乎远比观得之距长之许多。
想不过意又绕一番,依旧不见入那谷之处,终觉奇怪,奈何自己对那地貌不甚熟悉,加之心急如焚,自无心思细究。随即再回山上抓住一人便问,“为何山下寻不见那崖底!”
经得那人惊恐相告,才知原来此处山脉并非独山,山后之谷实被群山包裹,并不能从山外入内。而附近山崖因是向北,故少有树木、陡峭险峻,若想入谷,再往北去,从对面山南下之兴许可达。
思来不管此法是真是假,也总比在此山崖空望好上些许,除自责怎如此关头还有所顾忌外,也只得下山往北赶去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