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说,纵其全为虚情假意,此刻尚还能替己分担些许敌众,若待其败,形势自更不容乐观。无论如何,此时已为脱逃最后之机,若再不把握,只怕更为渺茫。
旋即立趁那边争斗之机,往后退之拉远其距,再而猛然朝那围观兵卒袭击,击倒三人才得对方响应。
未想此众竟然如此不堪一击,早知就不应忌惮而尽快逃脱,也不至于落至如此境地。
随后匆匆环视一周,仅帐顶无人,遂而心生一计,三步踏之一人肩上腾空而起直跃帐顶。
但那帐梁远比想象当中更为不经力压,因落下之时未能收住脚力,不慎将之踩陷,险些就此落之。幸而及时又再蹬起,凭其下落之际奔至对策帐上。
这才将将立稳往前望去,发现尽管敌众暂且拿己并无办法,可除已登上之帐外,四周各帐之间皆有十数步宽,除非己能飞之,否则必要落地。
而过道当中早已聚集兵士,只怕落下便难再其,又如何再回帐顶逃之?
犹豫之间,望那各众因怕无伤,各皆相距一人之间隙,顿生奇想。既然敌众挥刀不能砍中其之同伴,那便说明于这举刀一瞬,实也无法应援。
于是决定冒此一险,趁得敌众还未摇倒所踏之帐,猛然往前约去,照准一人之肩以脚点之,并又落至另一人肩,如此几步,见得帐近立再高跃,终至对面帐顶。
再观对侧兵众显然已少许多,剩余兵众则正绕来。立思照此下去,跃过几帐便可于平地奔逃,到时骗过守卫即可脱身。继而不作犹豫,迈步便奔。
三番下来,兵众果被远甩身后,那正打斗之处也已被帐遮挡观之不清。
尚未来及庆幸,眼看已达营口,剑亦拔出只等击败左右守卫,却是望得正中似还有一人杵斧而立,观那头上所裹白巾,即便不能见得其容也已知为谁。
“徐伯长受何委屈,告知于我,我自替你讨个公道。还且切莫行此反叛之举,与我等为难!”
望得这边渐近,徐晃便将斧举起横于身前而呼,显然早料这边欲逃,于此等候多时。不同之是,徐晃面上所挂尽是惋惜,战意低迷,更似欲仅以言辞相劝。
只是对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就连自己也未能弄清其间到底发生何事,仅能从那只言片语当中推敲出险,又怎能说清。
而对方无论言辞神态,皆已表明认定为己反叛,想必自也并非三言两语可作解释。
更为麻烦之是,身后还有数众紧追,全无片刻喘息余地,纵然徐晃通情达理,也全无辩名之机。
无奈之下,只得不减脚步,朝其抛去一言,“徐都尉莫要怪我无情,乃因今日我若不逃,往后再无逃脱之机!”即欲伺机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