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免其人怀疑,云涯儿立业似懂非懂短叹一声,“看来是我大意,多谢阁下指点,只是尚还不知阁下有何高见?”
随即便见本还算随和之人,一听这边问出此话,神色却忽凝重许多,“这、我等亦正筹备此事,具体事宜还当议论一番,恕我难以告知。但阁下若有意向,不妨随我一同归去,待到计策全定,即可办正事。”
将话绕开,其人倒也不忘抛来邀请之辞。可这边本就仅是随意问出之言,亦未想过能得答复,自也不会接受其邀。因而便以还有他事要办为由婉言拒之。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多劝,还望阁下早日办完此事,再与我等一同并肩作战!”
对方答复越听越令云涯儿不甚自在,竟有一瞬质疑起己是否枉自揣测其人意图出了差错,因而有所误解。但话又说回,自己终归并未与其人扯上瓜葛,其欲怎办倒也任凭其去了。
可话虽如此,此番空来并未打听得到自己欲寻消息,难免有些沮丧。加之等了也有一阵,始终未见周瑜身影,想其未必会来,只好先行退去,又再打探孙策住所。
也不知是那周瑜已将己话代为转达至了孙策耳中,还是其本就粗中有细,无论云涯儿怎作旁敲侧击,听来消息也为五花八门、无一类似,显然皆为道听途说。
未有办法,云涯儿只好弃了询问路人之法,改而掩藏出入县中必经之处,思来即便不可望见高人,应也可见孙策周瑜二人。
可惜事与愿违,这般守株待兔,来往县中兵士见得不少,但未有一人似为孙策部众。沮丧之余,不由思来莫非孙策为提防加害,早已领众藏去。若真如此,即便那高人如今已成孙策部下,自己也难有时机再与之见。
正一筹莫展感叹为何错过绝佳之机时,立又转念一思,自己此来实非是要与高人相见。其若真已追随孙策倒还好说,怕就怕在自己猜错,其实在他处欲得危险。
而这不能亲眼见得高人一事,于云涯儿自身而言,本就不值一提,只是碍于赵锦临危之托,实也不愿反悔。矛盾几遭,终觉如此并非办法,那高人若能受己感召现身,自也不会落入困境。
旋即立改思路,不再询问路边百姓,欲靠酒馆当中各人灵通消息推断孙策如今有何筹备,于是迈步便匆匆往那酒舍奔去。
好在此县才复不久,寻常百姓自无闲心来此品酒,坐于其中各众零零散散、三两互言,此对云涯儿来说倒是恰到好处。
毕竟人若过多,所言便会愈杂,以致未能来及分辨孰真孰假,就有许多言语未能听入,反易错过要紧之言。
而后点了酒水坐于一处,细细听那各众互相吹嘘一阵,总算知晓孙策如今原正图谋庐江,故而虽仍留于会稽,但为防机密泄露,并未出没各县。
只是此话听来又有些怪,若真为秘密,怎会于这酒舍当中流传?反倒令人对此是否可信颇为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