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曷萨特勒,”过了半晌,李心益突然叫住他,“按照回鹘的旧俗,我的确算嫁给你了。就算在唐国做妾的,嫁礼也不能少……”
话还未说完,曷萨特勒便扬起了笑意凝视着她,“你要我怎么做。”
李心益红了双颊,突然语塞:“我……”他紧张的拉起她的手,“怎样都好,益……益儿……”
她的脸颊更红了,完全不敢看向他的眼睛,语无伦次说:“你刚才叫我什么?”他将她拉入怀里,“你要记得,有一个人记得你的名字。”
“曷萨特勒,谢谢你。”她安稳的靠在他的胸膛,感受着他心跳动的频率,这一刻对李心益来说,已经等了许多年了……
几位夫人相邀可敦前去拜访太和公主。正走在路上,便瞧见几个女奴拿着茜红色的纱,与金色的线,匆匆的走过。几个夫人即刻面面相觑,然后咳嗽了起来。
“站住,走得这样急,连可敦都不参拜了。”那几个女奴忙退到一边,“可敦,各位夫人恕罪,奴走的急没注意到可敦还有各位夫人。”
那几位夫人立刻上前,在可敦耳边说道:“可敦,这事蹊跷呀,这些女奴按理说不会看不见我们的。”
可敦扫了扫说话的那夫人,心中早已冷笑起来,想我替你们出头。不过这个贤德的可敦还得做下去。她便开了口问道:“这些红纱还有金线是要送去哪里?”
那几个女奴互相看了一眼,不知如何回禀,一位夫人立刻上前去呵斥道:“大家都臣服可敦,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几位女奴任旧是相互看了看,终有一位女奴略微上前来,颔首回禀:“这是可汗让我们挑好送给太和公主过目的纱。”恭敬的态度,让她们挑不出错来。
一个夫人灵机一动,转而问道:“可汗之前不都是只是去坐坐吗?怎么今日突然就送纱了?”那女奴摇头诚恳的答道:“奴不知。”
那夫人见什么也问不出,脸上便腾起了怒气:“撒谎!”可敦却突然拍了拍她的手慢慢的说道:“去公主的院落,不就知道了?”
那夫人即刻往后退了几步,和众夫人一起向可敦恭敬的颔首行礼,“可敦说的是。”可敦淡雅的笑着,“走吧!”她又看向一旁的几个女奴,“你们也遂我一起去太和公主的庭院吧!”
“是。”随后一行人便到了李心益的院落。日常伺候李心益的女奴,本在院落打理李心益好容易种起来的绿植。便见可敦匆匆而来,她眼疾手快的跑到屋中,向正在打盹的李心益禀报道:“可敦和一些夫人来了。”
李心益淡然的点了点头,便对她说:“我去培植吧,你去煮茶。”说罢李心益便从床上做了起来,拿过女奴呈上的铲子,往院落中去了。
还未走到绿植旁,可敦便踏了进来。李心益只得站在庭院中向可敦行了参拜的大礼。可敦看她手边放着一把铁铲,不远处放置着一盆有些发焉的绿植,一如既往的温柔的看着她:“公主好雅兴。”
“可敦请坐。”李心益礼数周全的待可敦,更是亲自为她斟了茶水,双手奉在她的面前,让她更本挑不出错来。
一个夫人轻轻咳嗽了一声,“公主只请可敦坐,却不请我等姐妹入座,这是什么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