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月余,月袖宫上下都忙碌非常,只有江杳云和墨莹弦泽像局外人一样,每日里依旧过着以前的生活。因为大家都很忙碌,江杳云又不想添乱,所以只是待在灵木阁里,至多去院里走走,几乎不出院门。南宫琇一事算是了了,可是洛霄却被关在牢里,自己自从宫主回来也没去看过他,这几日大家更加忙乱,自己若趁此时去看看,该没人发现。
江杳云与墨莹弦泽相处久了,知道弦泽素来沉稳多智,便与弦泽商量。弦泽沉吟了一会儿:“江姑娘,既然你想去,就去吧,我和墨莹在外面看着点,想来应该无事。”江杳云以为她还会跟陈立风请示一下,却未曾想她直接就支持自己过去,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嘱咐了墨莹几句,三人就出院去了。
三人只拣人少处而行,大路之上月袖宫门人匆匆来往,并无人注意她们,不一会儿三人就来到地牢门前。
看守的侍卫已经不是宫主不在时候的那些人了,江杳云并不认识新来的这些看守,也不敢贸然过去,耽了半响,两拨侍卫换岗,却依然没有破绽可以进去。江杳云又偷偷观察了很久,未想出别的法子,之好悻悻而归,眼看着守卫森严,又不知里面情况如何,心里平添了几分忧虑。
月袖宫门人并不多,如此操办,把陈立风忙个焦头烂额,大事小事俱从他手中分拨处理,各处送来的礼单流水一般送进月袖宫,陈立风派人收了礼物一一登记在册,到后来将近大婚的几日,每日迎来客诸多,安排陪坐等等,络绎不绝。
陈立风正接着礼物恭迎来人,人报桂醉府主亲来,陈立风忙派人禀告宫主,一边出迎。南宫澈赶来,互相行礼毕,笑道:“府主二十年不出,今日降临小儿婚礼,实在不敢当,肖府主一向可好?”肖清野手捻须髯笑道:“多亏了少宫主,桂醉府方才得以保全。托赖南宫宫主的福,老夫这把老骨头,还硬朗得很!少宫主大婚,老夫岂有不来之理?”取了礼单看了一看,里面赫然有桂花灯和桂花酒等物,南宫澈心内甚喜,叫陈立风好生收了,看哪里可以摆上,与肖清野两人把臂同上后殿叙旧。
竹清府、枫丹府、棠香府都有珍贵之物送上,陈立风颇有应接不暇之态,人报天雪宫遣人到来,陈立风忙让小七陪着到住处,自己赶着出得院中,见一队人白衣胜雪,袖口衣边滚着红色,便知就是天雪宫来人了。
天雪宫从来着白衣,暗花雕琢常有,但从未有杂色入服,今次能以红色滚边,已是来参加婚礼之态,但纵目一扫,并未见宫主穆铮,带头的是之前见过的天雪宫宫主的二弟子密阳。
天雪宫中,宫主穆铮有许多弟子,大弟子哲阳,以刚劲勇猛着称,但宫内事务多交给密阳打理,缘其做事周密。两个弟子都是穆铮的左膀右臂,几不离身,今次能得密阳到来,亦可见天雪宫甚为重视。
陈立风上前与密阳行礼,密阳还礼道:“还请上复南宫宫主,我家宫主实难以过来,还望宫主见谅。”“贵宫能修服来我月袖宫参加小儿婚礼,这份情我月袖宫自然领受,怎敢为小儿婚事,劳动穆宫主!各位请!”南宫澈过来迎走来人,满面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