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晴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眼神是狂妄与深沉的,黑黑的眸子里印出自己惊恐的脸,他的唇,有着冰冷的、锐利的轮廓。
待他说完那句话后,就静静的不动,明明他的脸,英俊中透着儒雅,可是,她是那样的怕,所有,关于他的事,沈放与陈孝言平日所说的,心狠手辣,冷酷嗜血,还有刚刚他霸气的拥吻,让她都在排斥他。
“嗯?”他的眉头挑起,眼也有着不悦的睨视着她。
在他冷峻的注视下,袁晴不得不点点头。
但她的泪,就大颗的,从她美丽的眼中滴落。
“该死!”看到她在无声且无助的哭,他就低骂句,他的眼神暗了下去,他的手,有些不知所措的,不知此时试去她的泪,好不好。
终于他的手无力的放下去,他侧过身子,让出路来:“回到你的房间去,没我的命令,不许再出来!”
他看到袁晴咬了下唇,看到她不得不服从的委屈。
她侧着身子穿过自己的身边。
赵子瑜感觉到了心疼,他忽然发现,自己只想留下她,并不是想恐吓她。
可是,她分明的离自己越来越远。
赵子瑜无法解释自己此时患得患失的心,虽然只相处了两天,他却只想疼她,宠她,只想得到她,并珍惜她。
可是,见她明显的抗拒,他的受挫感油然而生。
这一夜,又是睡不安生的两个人。
袁晴把两道门锁全锁上了,又顶了把椅子在门口。
就是这样,还是不放心,她瞪着眼睛合衣坐在床上。
听到一点的动静,她就神经紧张,生怕,赵子瑜会穿过那门,到了自己的面前。
近凌晨时,她终于支不住,歪倒在床上睡熟了。
好啦,赵子瑜和袁晴的番外到此结束,下面是陈长东和叶素素的儿子陈凯威的爱情故事:
“旺叔,跌到多少了?”伍絮语抬首望着墙上的时钟,时针刚好的指向十点钟,距离开盘才整一个小时,虽然面前没有电脑,可她显然已经猜出伍氏的股票现在还在继续下跌。
电话的彼端,旺叔艰难的吞咽了一下,这才低声道:“小姐,跌停了。”
跌停了。
跌停了。
伍絮语颓然坐倒在地板上,软软的身体再也无力站起,已经一个月了,伍氏的股票天天跌停。
那个人,就象是一头狼,却是不疾不徐的每天撕扯下她身上的一块肉,让她生不如死的疼痛着。
伍氏,是爸爸一生的心血,如今,却要断送在她的手上。
“小姐……小姐……”旺叔得不到她的回应,在电话的彼端兀自担心的呼喊着。
可是,望着倒垂在桌子一侧的电话,她却无力拿起,只任由旺叔焦急的声音一遍遍的传来。
良久,她轻声道:“我知道了。”
伍絮语把自己关在了房间,一整天都泡在浴室里,冰冷的水不停的从头到脚冲刷着她的身体,让她的身体现在除了冰冷就是冰冷,肌肤泛起潮红,却是不正常的颜色。
忍不住的轻咳,喉咙里都是干涩,终于,她拿起浴巾裹在身上走出浴室来到梳妆台前。
眉笔,唇彩,眼影,长长的眼睫毛,伍絮语不疾不徐的点缀着自己的妆容。
很清,很淡。
却很精致。
可她,才二十岁。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伍絮语一身白裙步出了伍家的豪宅。
“小姐,去哪里?”司机有些担忧的问她,她的面容虽然姣好,可是,却明显的有一丝疲倦,太重的担子了,如今,却全都压在一个年仅二十岁的少女身上。
“去陈家。”她轻语,声音飘渺的仿佛不真实一样。
车子驶离了伍家,伍絮语静静的从后视镜里看着伍家的一切,如果她再不去,只怕,这里即将就再也不属于伍家了。
棕榈树悄悄的倒过,美丽的夏夜飘洒着霓虹的灯影,也斑驳了她一路的心情,黯淡的仿佛再也不会有光明。
“小姐,到了。”司机的声音很轻很轻,车子已经停在陈家的大门前有三分钟之久了,可是,伍絮语一直安静的坐在车里一动不动的仿如雕像。
一直都知道是他,而他也从不隐讳是他在暗整伍氏。
可是,从伍氏的股票开始跌停至今她每天查得的他的背景和消息都在告诉她,她真的与他远无冤,近无仇。
“嘭”,伍絮语下了车,然后随手关了车门,大步的走向陈家的别墅。
看到她走过来,大门的小角门居然神奇的打开了。
那个男人是在等她吗?
也许他已经等了很久,此刻她终于自已亲自把自己送上门来了。
穿过大门,走过花影扶疏的鹅卵石小路,大厅的门也自然而然的为她打开,“伍小姐,请。”
这里的仆人好象每一个都认识她似的,伍小姐的称呼自然而又合理。
“他在哪儿?”一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男人,陈凯威,如果可以,她真想杀了他。
“伍小姐请随我来,先生在二楼的房间。”
房间?
哪有这样的待客之道?
会客应该是在客厅或者是书房,怎么会是在他的房间呢?
可是,她没有选择的余地,白色的高跟鞋踩在楼梯上咔咔作响,就象是她此刻的心跳,跳得那么快,那么响。
引着她前行的佣人带着她停在了一个房间的门前,一侧便又有另一个佣人迎上前来,一件几近透明的红色睡衣置在她的面前,“伍小姐,先生说,等你洗了澡换了这件衣服,才能见他。”
“刷”,伍絮语的脸色通红,那明明只是一件睡衣,他却说成是衣服……
走廊里很静,静得就只剩下了三个人的呼吸声,眸轻闪,灼灼的看着眼前的那道门,不知道看了多久,她才恍然从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的佣人手中拿过睡衣,“谢谢。”说完,她推门而入。
宽敞奢华的房间,干净的一尘不染,却也空荡荡的让人心悸,拿着睡衣进了浴室,明明已经洗了一个下午了,此刻,她还是很乖很乖的拧开了水龙头,冷水,扑头盖脸的浇下来,也让她隔外的清醒,就那般的被冷水冲刷了足有五分钟,她才拿过浴巾仔细的擦干了自己的身体,然后,换上了那件几近透明的睡衣。
四面镜子里的女人曲线完美的落入她的眸中,伍絮语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款款走出浴室,却在闪进房间的时候一怔,房间里何时竟已多了两个人呢?
“陈先生,需要我回避吗?”
男人继续吻,仿佛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似的,良久,就在她以为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存在的时候,突然间听他道:“拿TT给我。”
伍絮语一愣,可是,她知道她既然来了,那么,就要接受他的要求,早就想了一个下午了,不是吗?她不会退缩的,虽然那东西她从来也没有碰过,清了清有些沙哑的喉咙,她淡淡的道:“OK,那我就去找了。”
“陈先生,其实干净的女人是不需要这东西的。”
原本还在激`吻中的女人再也忍不住了,身子倏的从陈凯威的怀里挣开,气恼的回瞪着伍絮语,“威,她是谁?”
陈凯威徐徐转首,也让伍絮终于看清楚了这个男人,一张脸如篆如刻,却又如妖孽一般,只一眼,就能让人心跳加快。
“你是谁?”本以为他会直接道出她的名字,却不想,他居然虚伪的如那女人般的也问了过来。
拿着TT的手还举在他的面前,她却依然从容依然自若,一点也不为那TT也不为一身透明的睡衣而局促不安,既然来了,那便,什么都顺其自然吧,“陈先生,东西给你。”
“威,她到底是谁?为什么闯进我们的房间?”女人火大了,大步的走过来,一只手已经挥起。
眼看着那只手就要拍在自己的脸上,伍絮语伸手一捉,然后用力的一推,“打狗还要看主人,我这只小狗真不喜欢主人的家里鸡犬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