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不止是温浮欢,还有薛莫景。
他摩挲着下巴,皱着眉头道:“唷,这老家伙还真有点能耐啊!居然能让秦阁老亲自送他出来!上次我爹去国公府拜访秦阁老,都没见秦阁老送我爹出来,这老家伙竟然比我爹还有面儿!”
温浮欢白了他一眼,提醒道:“你能不能别一口一个老家伙的称呼人家?人家可是有名字的,叫青玉道长!”
“青……”
薛莫景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道:“狗屁青玉道长,他不就是一假冒的么?”
“从现在开始,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说,他就是真正的青玉道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温浮欢一脸凝重的道。
“行行行,你说是就是了!”薛莫景摆手道。
温浮欢听出了他话里的不服气。
“三少,我知道你信不过他,可现如今,我们找不出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所以我们自己必须先相信,他,就是青玉道长!”
她不怕别的,就怕有心人去套薛莫景的话,然后他再一不小心,露出什么马脚来!
这是一场兵不血刃的对决,他们不能输,也输不起!
温浮欢的严肃感染了薛莫景。
他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正色道:“我知道了,不管谁问什么,我都会坚持说,他就是青玉道长!”
“嗯!”
温浮欢点点头,抬眼间瞧见秦琅上来二楼,而楼下对面的国公府,玉虚道长已经离开了,秦阁老等人也已回府。
待秦琅坐下后,她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回事?秦阁老怎么会亲自送他出来?”
“说来话长!”
秦琅端起温浮欢手边的茶杯,仰头把里面的茶水喝了,感叹道:“没想到这玉虚道长还真有几分本事……”
他于是把事情经过细细道来。
玉虚道长在秦琅的带领下进门后,不卑不亢的见过襄国公夫妇,没有过多寒暄,便请下人引着去了国公夫人的卧房。
他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把内室、外室看了个遍,眉头缓缓皱起。
“这屋里的确有不吉利的东西,搅扰了夫人的睡梦!”他斩钉截铁的道。
虽然请了玉虚道长来,也听闻了他所假冒的青玉道长的威名,但是襄国公夫妇还是明显不太相信他的话。
尤其是襄国公。
他按住神情急切的国公夫人,不动声色的看向玉虚道长。
“哦?什么不吉利的东西?老夫与夫人同睡一榻,怎么只有夫人被惊扰,而老夫却丝毫没有感觉呢?”
听出了他言语间的怀疑,玉虚道长不急也不恼,仍旧笑呵呵的道:“襄国公想必曾征战疆场,身上有血腥之气,寻常的邪物哪里敢近您的身呢?”
他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可是国公夫人就不同了,她是女子,阴气重,且又常年养尊处优,最是容易招惹一些不太干净的东西!这些东西倒也伤不了人,只是日复一日的折腾,时间久了难免失眠多梦,身心俱疲啊!”
玉虚道长的这些话,正巧说到了国公夫人的心坎上。
不等襄国公细细盘问,她便急切的抢先道:“道长说得简直太对了!就是不知道您可有解决之法?”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