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便没了再叙的心情,策马宝宝疾跑起来,也顾不得如此跑到君上马前是否会坏了礼数,听身后马蹄响起,回头一看果然是鸟儿,君上被一众仙怪簇着骑马缓行,已落得老远了。
“你是故意招张百忍不痛快?”鸟儿淡淡问他,窥不出喜怒。
寒少宇直接答:“不假,我就是看不惯张百忍嘴脸,故意以尾击断羽箭招他的,怎样?阿臣你是不是觉得我这坏脾气无药可救了?”
“不是。”鸟儿果断否决,对他笑了一下,“我觉得你没有飞下去揍翻他,已是将脾气收敛极好,我又何必对你要求那么多呢?”
说罢,策了小火同他并驾齐驱,说了一路的闲话,心情极佳,观竹带一众后辈隐在云中施雨送行,没有起风,小雨微凉,隔着一道雨幕,寒少宇看鸟儿白俊可爱,更觉销魂。
寒少宇早预料到张百忍要借口罚他以儆效尤,也未做防备,刚入帅帐,果然被武神近侍重重包围,鸟儿不动声色站他身前,质问那些武神大人这是为何,武神大人们均微微侧开身体,一看帅座果然是张百忍。
“这是我同寒少宇之间的事情,青先生还是不要管了……”张百忍合了茶盅,咽了茶水,淡淡说道:“这厮今日在西海鹊山,目无尊上,大胆妄为,有通敌之嫌,必须拿下仔细审问清楚。”
寒少宇膝弯突然一痛,却承了这份痛楚,岿然不动矗立在原地看张百忍,“通敌之嫌?莫说本君上古曾诛蚩尤,同九黎有血仇。即使不论旧事,玉帝也该知我今日为何大胆妄为。”
“我管你。”张百忍那老家伙竟然厚颜无耻如此说道,“你们这些上古神族啊,就是生的早,打了些仗,活的时间又特别长,所以能吃吃老本,素日端着架子,看不上这个神仙,又瞧不上那个神仙……”
寒少宇瞪大眼,心说你他娘这屁话还能再编排的不要脸一点吗?谁素日端着架子?谁看不上这个神仙又瞧不上那个神仙,好好好,本君承认本君素日是瞧不上你这乌烟瘴气的天庭,但也不是瞧不上你这天庭的每一个神仙对吧,本君也有同你们天庭交好的相熟,素日也经常同你们天庭的武神喝酒的对吧,那你这么说是不是就有些以偏概全了呢?
嘴唇动动刚要辩驳,膝上又一痛,回头,是个近侍小官,是生面孔,素日在营里没见过,想是张百忍的人。
“玉帝说白战神有通敌之嫌,嫌疑未查清楚之前,白战神就是罪臣,罪臣该跪。”
寒少宇瞪那近侍小官,“你凭什么这么说?”
“凭您老对玉帝的态度。”近侍小官答得流利,看来并不将他放在眼里。“您老这态度着实一言难尽,我是没有资格说道您,但罪臣该跪,这是规矩。”
“去你奶奶的规矩!”
寒少宇骂那近侍小官,料定此话出口他必会再次下脚踹他膝弯,早运仙力等着,果不其然,膝弯一痛,那近侍小官却未想到他早有防备,力道被仙力回弹,一下子飞出帅帐之外。
张百忍抬手指他,“寒少宇!你大胆!你们几个在看什么!还不押他给朕跪下!”
那几个武神面有难色,其中一个抬手便禀:“帝君,大帅他今日言行是有些出格,但那种境况之下,我等却觉得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