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便被张百忍残忍截断:“情有可原?他?你等素日效忠是朕还是寒少宇?认他为帅,便能忘了本么!”
那些武神只好转向他低声恳求:“大帅,我等知今日的事情着实不能怪您,但您是这个样子,玉帝他又是那个样子,您二位相持不下,却只有我们夹在其中不好做神,不如您给玉帝些脸面跪上一跪,服个软先过这道坎再说?”
寒少宇本想驳辩,但看那些武神着实难办,动了恻隐之心,想了想,道:“要我跪也可以,反正跪谁不是跪,只要跪了不让你们难办就是对是不对?”
“对!正是这个理儿!”武神们都道,“多谢大帅开明没让我等难做。”
抬手便扯了鸟儿至面前,鸟儿俊眉一挑,“做什么?”
寒少宇将唇一勾,乐了,“跪你!”
这话刚落,膝盖也落,鸟儿惊得一乍,“突然跪我做什么!”
鸟儿神态有些慌张,撤步要离开,他这一走,寒少宇同张百忍之间便毫无障碍,就变成他向张百忍那厮行大礼,这如何使得?
自然扯了鸟儿,“哎哎!阿臣你站定,受着。”
“受不起!”
寒少宇眼珠子一转,瞥张百忍一眼,冷笑一声:“张百忍都受得起,你缘何受不得?”
鸟儿还在琢磨这话意思时,“啪”地一声,张百忍拍了桌子满面怒容,“寒少宇!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寒少宇笑道,“就是这个意思啊!我不想跪你,又碍于大势动了恻隐之心想成全这些武神,只好拖我家的鸟儿下水顶包,反正今儿的事儿是你找我茬,我也知道自个逃不了,怕是要豁出去了,那便豁出去吧……豁出去跪跪我家的大鸟儿,我寒少宇,上跪天地下跪父母师父,中间跪一个君上,现在正好跪跪我的眷侣,跪跪眷侣不丢人……”
鸟儿给他使眼色让他少说两句,自当没看见,张百忍“啪”地一声摔了茶盅,指他咬牙切齿,“你白战神厉害!你白战神是真厉害!你要当英雄,我便给你当这个英雄!把他推出去!推出去绑在云巅高台的旗杆子上,扒了上身衣袍,抽五十鞭刑,我今日就要看看你白战神的骨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推出去推出去!快把这疯子推出去!”
那些武神看玉帝动真格,均惶恐劝他,希望他看在寒少宇上古声名,看在他往昔功绩上从长计议大事化小,鸟儿更是调整表情,唇边微微挂笑同玉帝好生商量,玉帝阴冷一张脸,虽然不高兴,但没对鸟儿发飙,嘴上也劝鸟儿不必如此,即使是眷侣也不必为个疯子说这么些好话。
“你今日用鞭刑,要是不将本君打得皮开肉绽,就算你孬种!”寒少宇却笑道,“张百忍,你最好能抽死我,然后将我的双眼剜下来挂在南天门,我倒要看看,没了我,你们找谁做统帅,我倒要看看,没了我,九黎巫兵是怎么冲上南天门,踢你这孬货下宝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