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苏冰跟我说什么吗？”严小盐不等她说话，自问自答说：“莫如海让他给我带话。”

张雁没有丝毫的惊讶，一副纯真无邪的样子，傻呵呵地说：“有什么呀，肯定是工作的事情吧。”

严小盐对张雁的后知后觉有点无语了，说：“上次你不是说过，莫如海对何丰润不满意，如果有机会当内应，他肯定愿意吗？他让苏冰带的话就是这个。”

张雁的迟钝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她竟然开心地问：“怎么？老莫想通了，哎呀，早就应该这样嘛。”说着，庆祝一般喝了一大口酒。

严小盐感觉必须给她一点刺激，直率地问：“他怎么不让你过来告诉我啊？”

“为什么啊？”张雁洒脱地一笑，说：“工作的事吧，他可能觉得苏冰来说好一些，反正苏冰也说了晚上要过来吃饭。”

“哎……”严小盐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点到为止，说：“总之你小心一点，我觉得莫如海还不如苏冰呢。”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看法？”张雁显然不同意严小盐的观点，不服气地说：“我觉得我们家老莫挺好的，什么都顾着我。”

严小盐不想跟恋爱中的女人争论爱情，这种争论注定是毫无意义的无用功，她用随意的口吻问道：“莫如海有没有跟你说过，丰润商业集团可能会出售这样的事情？”

“出售？卖给谁呀？”张雁认为严小盐的说法是天方夜谭，说：“何丰润为什么要卖丰润商业？那可是他旗下最值钱的产业了。”

严小盐追问道：“从来没说过？哪怕提都没有提过一次这种可能性？”

张雁想都没想就说：“不可能的事情，为什么要提啊？何丰润已经缓过来了，没理由把自己最值钱的资产卖了。老莫最近可忙了，应该是何丰润找他谈过了，可能会给股份为他吧。”

“你确定？”严小盐脑子里闪过无数个霹雳，忙问。莫如海到底是什么意图，本来是清晰的，现在突然模糊起来，可能是真有野心，想借机上位，也有可能是何丰润和高家廉的布局，借以放风试探。

“我猜的。”张雁见她紧张的样子，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引得她情绪异常，接着说：“我哪天找机会问问他，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严小盐警觉地说：“还是别问了，他愿意告诉你，自然会告诉你的。”

又喝了一小会，严小盐感觉事情扑朔迷离，有必要跟张正义通一下气，听听他的看法。她心里还没想好究竟应该跟张正义合作还是跟高家廉合作，但是，莫如海的异常举动让她心里觉得不安。她放下杯子，拿起手机，说：“我去打一个工作电话。”说完，径直走向书房。